第121节(4/4)

存的望。我知，死刑犯虽然明知必死无疑，但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那就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有些死刑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还不惜伪造更多的罪行，以致拖延执行时间，在世上再苟延残几日。

这时，游巧林的鼻孔里突然哼了一声，便再没有了声息。

我心中暗暗不妙，要知这家伙从事法医多年，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案件的审理等工作，但是他生活在这个圈之中，很多事都了解。他已经听了其中的破绽。

不过，谎话既然已说，就是被识破也要继续去，否则就真的成了破绽。而一个破绽对于像游巧林这样严谨的家伙来说，就足以让这次审讯以失败告终。

“我知你清楚所有的程序，但我也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的执行时间是半个月后，这件事在中院已经定了来，你自己算着时间吧。”圆谎的最好方法就是再圆一个，并且要言之凿凿。

但是游巧林好像并不在乎，他依然像一僵的死尸坐在那里，脸惨白，肤发，这或许是因为牢房里没有光的缘故。其实他现在的姿势跟以前很相似，但是由于没有了金丝镜的遮掩，所以让他了真容，而那双期隐藏在后面的睛被烈的光乍一直，所以变成了瞎。

看着两空、毫无反应的游巧林，我突然生一个奇怪的想法：难他已经死了，所以本不怕再死一次？

我的想法让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缓缓来到他的面前，稍稍俯，冷冷地看了过去。

游巧林的睛有些发黄，就像是打了一层腊，没有光泽，上隐约有一腐臭，那是来自牢狱之中的气味，唯一让我觉到他是活人的证据是：原本以为没有的胡须竟然冒了茬，稀稀拉拉在在嘴上。

整个过程游巧林没有动一，就连睛都没有眨，他平视着前方，好像那里就是他的归宿。

我贴近他的耳朵，小声：“那个故事很有趣。”然后又回，站直之后盯着他。

游巧林的嘴角突然机械地动了两，不知是想说什么，还是因为心中有所想，从而让脸肌发生搐动。

“我想是因为故事的结局没有设好，所以你才到了这里。”

说完这句话，我把光移开，看向另一边，但是角的余光却始终观察着他。其实这个问题是极其关键的：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这个故事是谁讲的，如果游巧林没有给张何讲过这个故事，那么他的表会显得茫然；如果真的讲过，那么他会因为我后面一句话而陷思索。

如果是前者，那么我就可以确定张何有重大隐，甚至直接参与到小萱失踪被害的案件当中。

而我之所以要走近之后再问，就是为了既要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又要不引起他的警惕。

我静静地等待着，可是游巧林却没有给我答案，好像他早就知我会问，所以已在心里和脸上设置了防火墙。

我有些失望，但没有表现来，而是向前走两步，将脸背着着游巧林，调整好心绪之后，再慢慢地转过来，然后问：“当你吃掉自己妻的腐时，不知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