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3)

“现在距离金风楼一战的时间越来越近，你们找到明初了吗？”衡玉明知故问。

他以前不良于行，为了磨练心，开始跟着父亲学习棋。久而久之，他周围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涂星华没想到，他才和衡玉了一个照面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对于这位戚姑娘的遭遇，他是有几分怜惜的。当然，戚姑娘实力悍，并不需要外人给予怜惜之，但钟离乐觉得自己如果能帮她些什么，他是很乐意去帮忙的。

涂府里，涂星华坐在椅上，膝盖盖着薄毯免得受凉。他右手指尖捻着一枚黑，目光落在棋盘上，思索着该往哪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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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也不阻挠钟离乐，安静等着他们两个琢磨该怎么落。

钟离乐在旁边观棋，兴致给他提意见。

没有白跑一趟，众人的郁闷之消减不少。

钟离乐听到她的问题，愣愣了。衡玉琢磨了，想着择日不如撞日，确定钟离乐等会儿没有其他的事要忙后, 她将钟离乐请院里, 吩咐在院里伺候的人沏一壶茶, 与钟离乐坐在院中凉亭里风，顺便谈论起有关《养剑诀》的事。

心事被人戳中，三老脸上的怒意稍微收敛起来。

衡玉哑然, 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些什么。她的目光落在院中那棵梧桐树上，继续说着《养剑诀》与太一宗的关系。

“我所有痛苦的源, 都起于太一宗。所以刚刚在厅堂里我才会告诉诸位，我与太一宗有不共天之仇。”

在涂府住后，衡玉基本没过门，绝大多时候她都是待在院里翻看涂家的武功秘籍。偶尔钟离乐会带着涂星华过来找她聊天，双方坐在一起棋或者谈论江湖之事，相得颇为愉快。

瞧着八字胡男人怒意未消的模样，涂老爷端起手边的茶杯，神悠然：“其实我觉得，这场比试宣扬开也没有任何问题，三老在担心些什么，是担心太一宗闹的动静太大了吗？”

“暂时还没有。”涂星华温声，“明初估计是在哪里有事耽搁了，赶不过来也就罢了，我只希望他不要是陷什么险地。”

衡玉，提醒：“那消息是时候放去了。”

为了能够围观到明初和戚衡玉一战，江湖里有不少人急匆匆从其他地方赶来扬州，得知这个消息后险些气得吐血。

但才刚郁闷一瞬，涂家和太一宗争斗的消息又传开了。和明初、戚衡玉比起来，自然是涂家、太一宗的漕运之争更惹人关注。

聊完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后，两人随意叙着旧，等到一盏茶用完，钟离乐起告辞离开，让衡玉能够好好休息。

很快，一则消息传遍整个扬州城。

衡玉能大概能受到他心里是什么想法。

——明初疑似生了场重病，暂时无法动用力。他与戚衡玉一见如故，戚衡玉为了他的着想，提议将金风楼上的比试改为在涂府里坐而论。切磋一事延后再议。

那份悲惨而沉重的遭遇一直是原在承受，不过衡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承了他的。

在离开前，他朗声笑：“如果戚姑娘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尽来找我或者星华。”

钟离乐眸光微沉, 垂在侧的手攥起来。

琢磨了片刻，涂星华实在找不到破解的方法，把黑扔回棋盒里快认输：“是在输了。”

太一宗在江湖里的势越来越大, 作为江湖第一大势力, 他们行事如此没有顾忌, 这于江湖是祸非福啊。等涂家的危机告一段落后，他必然要多些心思，调查太一宗。

涂老爷装糊涂，打了个哈哈：“三老此言差矣，我们涂家并没有宣扬过此事，也许是你们太一宗这边走漏了风声也说不定。”

这个八字胡男人正是太一宗三老，奉太一宗掌门之命，前来扬州负责江南漕运一事。

涂老爷抿了两茶，将茶杯放回桌面，陶瓷的茶杯磕到木桌时发轻微脆响：“既然事已经闹大，我觉得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光明正大些来比试。比试地还没定，我看金风楼就很合适。”

衡玉挽起袖，慢慢收拢棋盘上的黑白棋，将它们都扔回棋盘里。碧玉的棋盘衬得她的手骨节如玉，整只手除了常年习剑来的茧外，几乎没有别的瑕疵

“涂老爷！”厅堂里，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我记得我们曾经达成过共识，你不会将这场比试的消息宣扬开。”

“还好戚姑娘没有事。”半晌, 钟离乐真心实意地为她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