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志（三）(2/3)

莫凭风摇叹：“唉，这关系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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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其实是神明的旁支后裔，或者换成另外一说法，他们是神族意外产生的畸形产——他们在有着非凡的力量的同时，有了私和。”

理其实不难懂，若是神明有了自己的意识，就会有私，有了私，就会有变数。试想，若是日月之行和四季转这样的事可以被随心所地变动，那这世界岂不是要了了！这就是为什么，人无论拥有了多大的力量，也永远也成不了神。”

“为何？”莫凭风讲起话来就像是学堂里的老夫，循循善诱，绮罗不假思索地问了来。

绮罗握着少年的手不禁微微有些僵，低声笑：“这、这有什么，谁人不是从婴孩来的？谁又是天生就知是非憎的了？即便是不知这些，等年纪大些，自然也就学会了。”

当然，皇族的力量远远比不上真正的神明——这是自然所必有的限制。但这样的力量足以他们站在人界的端，成为千百年来人间唯一的统治者。这些，你能理解么？”

绮罗睁圆了睛：“这世上真的有神？”

“神，自然是有的，但却不是人能够成为的。神的存在，就像是自然的规则存在于世间。就比如说，烛龙烛九，视为昼，瞑为夜，为冬，呼为夏。太的起落和冬夏的回皆掌握在它的手里，它岂不就是神明。”

绮罗：“……”

莫凭风缓缓说：“丫，可不要搞混了，无心与无是不一样的。你师叔那样，天生寡淡的，叫无。说是无，可终究天生会哭，会笑，知疼痛，有悲喜。

过了好久，他才叹了气，悠悠然：“不能算是神，离神还远，但从某程度上来说，称之为近神，也不为过。这样的返祖者，偏向神的那一分被放到很大，与之相对应的，偏向人的那一分就被压到很小。他们天生拥有大到可怕的力量，但同时，人的那一分，也会缺失的很严重。换言之，他们先天无心。”

绮罗咬着指甲想了想：“能，好像也没什么难理解的……但这与迟悟有什么关系？”

“那岂不就是……神？”绮罗听到这里，目瞪呆，而后不自觉地垂了眸，看着枕在自己上这容颜俊，沉沉睡着的少年。

“皇族是神力和人的平衡的产。可这平衡，却不是能够完全保持的。就像在很多族或者妖族的族群里存在的那样……丫，你听说过返祖么？”

“人们常说，举三尺有神明。凡人心目中的神都是正义的、慈悲的，其实是大错特错了。恰恰相反，真正的神明与大一，都是自在而独立的。它们不懂快乐，不会悲悯，不知善恶，不辨是非。换言之，他们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的知和认识。

“因为他们是神明的后裔。”莫凭风捻须说。

莫凭风了：“在某一代里，忽然现某个人，有着和祖先极度相似的特征，这就叫作返祖之兆。而皇族的返祖……”

么？”

莫凭风无声地笑了笑，

这孩却是不同，他生时，就像一张白纸，你不往上面图画，他便什么也不知。没有，也不懂憎，连悲喜、疼痛这样的觉，较旁人来说，也要单薄的多。”

“返……祖？”绮罗不禁睁圆了睛。

莫凭风地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