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季陶一句话成功得罪四个人，并将气氛向尴尬再推一步，最后还是皇后派来唤他们用膳的人救了场。

季召言称待会儿有事，不便久留，客气地拒绝了几人的邀请，几人礼挽留几句，却没有谁真的希望他留。季召自是知，婉拒后辞离去。

被四双睛同时盯着，再迟钝的人也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季陶反应过来后，沉默一瞬，便立刻转往栏杆走。

皇帝十六登基，青年掌权，用了三年分化世家贵族势力，削弱亲王权力，后又控中央，整改吏治，最终将整个大梁控在手中。即便现今贵族有复兴之势，却没有哪个能够一枝独秀。

孟若珍盯着季陶，用神表示她并不想知。

谢书觉得自家夫君定是在检查季陶脑是否有疾。

谢书见皇帝望来，不自觉地直腰背，接着就见皇帝对她笑了。

凉亭里，微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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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

菜还未上来，人给几人添了茶。

皇帝将帝王心术与制衡之策玩得炉火纯青，其城府与心机可见一般，便是他近几年比以往平和不少，可老虎沉睡依旧是虎，对其哪有不畏之理。

谢书连忙应：“臣妾在。”

皇帝说话时，季淮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杯盏，听到此句，他才抬起黑眸，迎着皇帝的目光，轻了。

就算是皇后的娘家，国公府人才济济，父亲袭爵，兄为太尉，满门清贵，百年簪缨世家，可近几年受皇帝信的尚书令苏原，和靠军功上来的谢书之父、骠骑大将军谢连，其权与地位皆在不断上升，渐有压制国公府之势。在背后控这一切的不正是皇帝吗？

边走边：“我再去看看。”

皇帝生得威严，眉黑，慧如炬，让人生畏。就连一向活泼胆大的季陶在见到皇帝后，都不自觉地拘束起来。

“父皇。”

谢书与季淮双双沉默，想起昨夜的献失败与一夜难眠，忽然觉得季陶有些多余。

“不必那么张。”皇帝缓缓笑：“朕只是与你说说话。”

谢书四人回到未央。

皇帝笑时威严散去不少，看着平和许多，他唤了声：“太妃。”

问完他还对季淮暧昧地挑了挑眉。

第7章 归宁   “阿书酒量不好吗？”

谢书还没来得及兴，听皇帝又：“定远将军戍边七年，与你和父亲聚少离多，久未相见。如今鄯州平定，朕已旨将他召回京城，不日将会归京，归来后……”

未央，了朝的皇帝穿着便服，坐在椅上喝着茶，不时同皇后搭几句话。

然而季淮未有任何笑意，反而眸带异地看着他的脑。

于是谢书的张并没有减轻多少，但她还是尽量放稳呼，平和：“是。”

谢家两位将军，掌着大梁半数兵权。如今皇帝召谢家公谢鉴回京，封其为侯，看似荣耀，却是明升暗降，敛其兵权。好在大半兵权还在大将军手中，损伤不大，然从此举到底可以看，皇帝虽用谢家压制国公府，但也不是没有防备。

此言一，在场人神各异。

皇帝端起轻啜一，放：“昨日鄯州传来捷报，你的兄又替朕立了大功。”

不张是不可能的。

皇帝淡淡收回目光，继续沉声：“念其劳苦功，朕会封他为宣平候，日后可自行留居京城。”

季召亦面无表地看着季陶。

几人先后向皇帝问了好，而后在皇后的示意，依次坐。

“是吗？”皇后副欣喜的表，她笑盈盈地看向谢书，：“谢家不愧是将门之家，大将军与定远小将军皆是英雄豪杰。有这样的父亲和兄，阿书好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