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3/3)

曾经对他颇好。

赵晏喜纪十二，他几乎可以确定。

上次她说起刺杀乌勒的事，谈及牺牲的同伴，虽绪低落，但却不像现在这般，言行举止间皆是意难平。

同伴们悉数得到追封，家眷也被妥善安置，唯有纪十二，死无葬之地，就连姓名都鲜为人知。

她怕自己最终将他忘却，一遍遍地重温痛苦的回忆，足以见得他对她意义匪浅。

或许某天，她突然想起旧事，记得自己曾经喜过纪十二，定会也不回地离开东。

难怪她以前喜他，从凉州回来之后却将他拒之千里，除了气他仍字条，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心悦于旁人。

若不然，为何他使尽浑解数，都无法换来她的一丝心和动摇？她忘记了自己对纪十二的，但潜意识里，仍在抗拒着其他人的接近。

想通其中关窍，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如坠冰窟。

他一念之差，错过她三年，亲手将她推到了另一个人的边。

那个人为她牺牲命，永远留在了风华正茂的岁月，他拿什么和一个已故之人争？

赵晏向来偏样貌众的人，却不由自主地倾心于纪十二，那定是非常喜了。

相比之，他除了这张脸，没有任何胜算，可对纪十二，赵晏最不在意的偏偏是外表。

姜云琛合上睛，心里作一团，再度与赵晏同床共枕的喜悦然无存。

赵晏却突然想到什么，一边说着一边转过来：“纪十二还给了我一个……”

姜云琛闭着，似乎已经睡。

赵晏静默了一阵，觉察他的气息，不像是完全睡着，但念及他昨晚应当未曾合，也不好意思再打扰，轻盈地越过他地，熄灭灯烛，重新回到床上。

不多时，她适应黑暗，悄无声息地打量着他的睡颜。

这次他睡得不像上回那么规矩，衾被胡一盖，半个在外面，衣领散开几分，线条优的锁骨清晰可见。

她的心有些急促，默念“非礼勿视”，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

终于明白了话本里祸国殃民的人有何等杀伤力。

她以为自己曾经喜的只是他的脸，可现在不知为何，分明在看脸以外的地方。

这算什么？以前在军营里，经常会有士兵赤膊走来走去，她起初撞见，还有些难为，后来习以为常，便可以泰然之，而今，他只了这么一，何至于让她如此张？

她仰面平躺，望着的幔帐神。

自己究竟喜他吗？

曾经喜，还是依旧心存念想？喜的是他的脸，还是……所有目之所及的？他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个关系比较密切的朋友，还是当真有着旁人无可取代的地位？

她原以为已经想通这些问题，现在却又陷迷茫。

毕竟她所见过的有人，祖父母、父母、霍公与堂、以及军营里那些同伴和他们的心上人……都不会像她与姜云琛这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