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3)

好在他缓慢却安全地走到了榻边，轻手轻脚地将她放。

半晌，她从他怀中抬起，就见他双闭合，似乎已经睡去。

醒酒汤并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姜云琛看着近在咫尺的绝面容，闻到她上沐浴过后的清甜芬芳，神思却模模糊糊，仿佛怀中的少女只是一即碎的梦境，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一阵酥麻从脊椎升起，直冲天灵盖，她浑一颤，在那只手即将碰到前时擒住了他的手腕。

她分明脸红心、羞怯难当，但却不自禁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 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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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晏平复气息，攥住他的手坐起来：“要睡觉吗？可我还没换衣……”

方才她舞的时候，以掌风熄灭了不少灯烛，室光线半明半昧，漏刻滴答，夜将近。

赵晏笑了笑，心中柔，却直觉他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的亲吻却再次落，她不由自主地后仰，倒在柔的衾被中。

“殿。”她在亲吻间隙中气，轻声提醒，“你不是还有事要与我说？”

她须得确定他思维清晰，不能稀里糊涂地睡了彼此。

赵晏怕衣襟敞开，一动也不敢动，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听到他腔中急促的动慢慢归于平稳。

就像她自己一样，若非听锦书复述她醉后的胡言语，早已不留半印象。

心声震耳聋，赵晏突然到上衣一松，原本放在腰间的手探向后背，顺着她的脊骨游移。

果然是酒还没醒吗？

她生怕他醉后脚步不稳，和她一块摔倒，但她呼短促，一时说不话，已来不及阻止。

而且，她一直惦念着两人相约在正月十五换的秘密。

赵晏闭着睛, 只觉天旋地转，忽然，略微窒息的觉消散无踪，一轻，她被姜云琛打横抱起, 径直走向床榻。

——她喜他。她的心、她的都在说着喜。

似是觉察到她的回应, 他放在她腰后的手臂收几分，起初举棋不定的试探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到最后, 两人气息都有些急促，已然不分彼此地为一。

她隐约猜测到他的意图，心中张到无以复加，一想到自己上次喝醉，貌似也对他了同样的事，登时满面通红，又怀疑他现在是否神志清醒，明日醒来会不会悉数忘掉。

他意识地抱她，手落在她腰侧，那截肌肤光细腻如凝脂般，在他掌中燃起一簇火苗，沿着周血动直抵心，又霎时扩散到四肢百骸。

她的话音犹如一闪电，骤然划过姜云琛混沌不清的识海，他如梦初醒，埋在她颈边微微息，许久，才缓慢地叹气，在她侧躺，动作轻柔地将她捞臂弯。

姜云琛却陷沉默。

“赵娘，晏晏……”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却轻得几不可闻，“我喜你，我心悦你，从四年前开始，我梦都想娶你为妻……我愿意为你任何事，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指摸索到她衣服的系带——

“你都不肯对我说实话，怎能要求我留在你边？”她打趣，“殿，你须得让我看到诚意。”

原来在清醒的时候亲吻是这觉。

她有些想笑，却不由己地合上睛, 沉浸在他给予的温柔缱绻中。

先前未曾言明的念从未如此刻清晰。

如同品尝到了世间最味的佳肴, 周遭的空气都沁着丝丝缕缕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