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3)

纪十二仿佛看穿她的疑惑，笑了笑：“在武功不行，识人的光却还准。姑娘生为天上鸿鹄，岂是梁燕雀可比。”

不过纪家势力遍及五湖四海，底伙计不计其数，名不见经传者大有人在。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三月，路程临近瓜州。

“雁娘？”纪十二念了一遍，“是‘鸿雁’的‘雁’吗？”

赵晏望着他蔫耷脑的模样，心里不由一。

纪十二非常识趣，见他们无意透姓氏，也没有多问，自觉主动地跟在队伍中，策离去。

扬州纪氏？赵晏有些意外，这可是赫赫有名的商号。

此人虽容貌不明、嗓音不堪耳，但静默无言的时候，形煞是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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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垂首默哀半晌，回过来抱了抱拳，算作致谢。

见他径自上，赵晏不禁问：“你去何？”

纪十二自称相貌丑陋不堪示人，说以他们的手，完全可以行摘一窥究竟，但这一路上，众人都对他印

赵晏对“文质彬彬”不敢苟同，纪十二能说会，很快讨得众人心，但在她面前，他总是原形毕，三言两语就能把她气得想将他踹去。

这天，众人栖息在一荒废的破庙，他们分工明确，有人去打猎、寻找源和野果，有人收集柴火，赵晏弟和杨叔留照看行李和匹，顺带简单收拾了一地盘，以供歇脚。

纪十二的武艺不上台面，只能去捡柴，他走后，杨叔来到赵晏边，低声：“小娘，我虽然一辈没去过洛安，但也见过不少人，我总觉得……纪公份可疑。他会讲官话，言行举止文质彬彬，比起凉州刺史府的几位郎君也不遑多让，这样的人不去考功名，怎会甘贩夫走卒？”

众人的衣摆猎猎作响。

但他骑术倒是不错，随一群行伍之人赶路，也从未落。

又望向赵宏：“姑娘名‘雁’，那么在冒昧一猜，令弟可是名‘鸿’？”

而且，把他独自抛，万一贼们去而复返，他必定无法活命。

赵宏听他夸赞，好倍增，略一算作承认。

赵晏微讶。一般而言，女以“燕”为名者多，她原以为他会猜错。

杨叔又：“还有他那面，睡觉都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藏了什么秘密。”

他摇摇：“在也不知。货尽失，同伴落不明，在一人回去，必定难逃主家责罚。”

她既然救了他，不妨好人到底，至少将他带去城中。

愈发让她想起远在洛皇那位。将来有机会，她定要引荐他们认识，看他们一决胜负。

行商之人消息灵通，若透姓氏，哪怕胡编造一个假的，也会招致各猜测。她和弟弟的名字取自“鸿雁”同音，为免麻烦，索借以一用。

那人千恩万谢，赵晏生怕他再说什么“以相许”，不动声地打断：“阁怎么称呼？”

她别开视线，若无其事：“意外难料，了这事，也不是你的错。你暂且随我们走吧，到了瓜州，再自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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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赵晏主，众人皆无反对，唯有杨凌言又止，频频朝纪十二投来质疑的目光。

随后一段时日，纪十二俨然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他本就是行商，自然不惧日夜兼程、风餐宿，杨叔趁他不备试探过几次，都轻轻松松将他撂倒，可见此人不曾说谎，他的确是三脚猫手。

她没再追问什么，只：“叫我雁娘便是。”

“敝姓纪，名十二，属扬州纪家麾。”那人言简意赅，“敢问姑娘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