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3/5)

，很好，以后便留在这里。”霍恒：“母亲独自在家，我不能久留，请岳父见谅。”武老：“此事我也知。但住个三四天，应该没什么大碍。”设宴款待霍恒，又命婢女在西边卧室铺设棉被。

饭后，霍恒恳求青娥陪睡，青娥一回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可胡来？”霍恒抓住她手臂不放。窗外婢女见状，咯咯笑，青娥愈发羞惭。两人正争执间，武老忽尔闯，叱：“凡夫俗，坏我府，快走，快走！”言语之间，已然了逐客令。

霍恒负气：“儿女之，人所难免，何必发火？要走可以，但青娥得跟我一起离去。”武老并无意见，叫女儿跟他上路，打开后门送客。霍恒不疑有它，兴兴来到外，武氏父女趁他不备，关闭大门，返回中。

霍恒上当受骗，恨恨不已。见山锁，气往上冲，自怀中拿铁铲，凿石挖，一边挖，一边骂，瞬息之间便挖一个四尺多的。只需再过片刻，便能通府。

隐约听到府传说话之声“孽障啊！”霍恒不理，挖得更加起劲。只听得“吱呀”一声响，门大开，武老将青娥推，叫：“媳妇还你！”又是一声响，门重新关闭。

青娥怨：“既然我为妻，哪有这样对待老丈人的？也不知是何方士，送了如此一件利给你，被你纠缠不休，都快烦死啦。”霍恒心舒畅，任她责骂，坦然承受，也不争辩，说：“此地险峻，离家遥远，可怎么回去？”

青娥：“无妨。”顺手折断两树枝，两人各跨其一，树枝化为骏，纵横驰骋，奔走如电，片刻之间便抵达故土。到家之时，霍恒已失踪七天。

回乡后，两人同居十八年，又生一女，嫁给县城李公为妻。后来母亲寿终正寝，青娥说：“我家茅草地中，曾经有一只野产八枚，可以将婆婆葬在那里。儿已经大，理应替守孝，不能再跟我们住在一块。”霍恒赞成，依言照办。

替母亲办完丧事，夫妻两返回家中，至于儿孟仙，则留在墓地尽孝。过了一个多月，孟仙回家省亲，开门一瞧，父母踪影全无，向老打探消息，回答说：“主上给太夫人送葬，还没回来。”孟仙心知有异，寻思“父母大人多半已经成仙，云游四海去了。”

孟仙文采脱俗，但命运不济，一直到四十多岁，才考取贡生。这一年参加会试，遇到一名十七八岁少年，自称姓霍，名仲仙，顺天府人氏。孟仙见他与自己同姓，暗暗诧异，问他祖籍，回答说：“山西人，父亲叫霍恒，母亲叫青娥。”孟仙大喜，叫：“原来你是我亲弟弟。”

仲仙也很兴，说：“我此次赶考，父亲跟我说：会遇到一位同族辈，要我好好招待，想不到这位辈，竟然便是我亲哥哥，实在是太好了。哥哥，父母就在顺天府。走，咱们一起回家。”

两人回到故居，媳妇来迎接，说：“公婆不见啦。”仲仙变：“怎么回事？”媳妇：“昨晚与公婆饮酒，婆婆说‘小夫妻两少不更事。明日大哥前来，我可以放心啦。’今天早晨，我去给公婆请安，屋一看，房寂静，两人不知去了哪里。”

兄弟闻言，顿足悲哀。仲仙想要外寻找，孟仙：“父母已经成仙，既然存心躲着我们，怎能找到？不用白费力气啦。”自此之后，霍恒夫妻神龙藏形，再没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