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只有一个(2/3)

他将眠替换成天，偶尔腻歪着换称谓。眠有时候不习惯，会意识的停顿半响，才回过神去应和。

看着她笑了，好像又回到了好久之前那副漫不经心，偏偏满是光的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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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们无关，两人守着一方角落独。

丁霎像是有应似的，突然就回过，看见眠，神都柔来。

挡住电视屏幕最中央的影。

几年一场盛世空前的摇乐现场。

眠知他说的是演唱会结尾的那个摇歌手。

从小到大，除了周言她们喊她小之外，只有丁霎给了她一些昵称。

“我好像错了一些事。”

他喊她。

几个青年站着舞台中央消耗着耀又烈的生命，唯一遗憾的是，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演过后，摇乐会迎来更多的和绽放，偏偏巅峰就到此为止。

眠问他好看吗，是窗帘。

他叫她天，喊她宝贝，说了无数次我你，生气了也不会发脾气，就等着眠哄。

“今天我见到他了。”

她在丁霎边坐了来，没问什么事，也没说话，只是手握着他的手。

眠声音小，没有惊动丁霎，他背得笔直。

过去记忆里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懒散模样，神邃看不什么多余的绪，彼时眠看不见他的脸，只有一个短暂又孤独的背影。

眠实在反应迟钝，偶尔读不懂丁霎的低落和黯然失，他患得患失觉得眠不太喜自己又觉得眠惨了他。

电视里的演唱会播完了，里面压轴表演的主角手里拿着把有些破的木吉他，对着面还没燃烧殆尽的观众说了句：“摇不死，我你们。”

在两份之间切换，来去自如。

那是让所有人都血沸腾的一场演，台上站着几个英雄，台是沸腾的观众。

只有一句句歌词在空的屋里飘，她们租的这个房在闹市区，楼车龙，窗大开着，外面的晚风拂印着碎的白窗帘。

“好看，像天一样。”

丁霎穿着白T恤，不用站凳就够得着端，手臂上是凸起的青，将铁丝穿布卷里，动作不算娴熟，却也耐心不已。

丁霎不再喊她名字，好像是一个特别自然的过渡，嘴里总叫嚷着天。

她见到丁霎的背有一瞬间的倾斜，像是在风中折断的桅杆。

这个还是眠之前去燕给她衣服的店里面定制的。

“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人活着就是一场虚无，

丁霎挂上去时候是在一个黄昏，夕似火，裹着云层染上了暗橘的脂粉，在不远不近的天际燃烧着，楼皆是行人过客，熙熙攘攘的来回。

眠第一次反应这么及时，应了一声，走到沙发旁边。

有时候像个孩，有时候又偏偏独一片天，气都不带。

“我当初玩这东西就是因为他。”

生活就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总会磕磕绊绊，没多少起伏，人们总是过着平平凡凡有惊无险的一生，偶尔夹杂变数，却又无伤大雅。

嘴里唱着家国怀，社会现状。

眠见他低着，帘垂，有些不安的样。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