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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过后，整条街上一片狼藉。翻倒的街边小摊挡住了半条路，掉落的金银玉也无人去捡，任由它们如垃圾一般在地上落。

晏时君像是看不到似的，麻木地拿起手边的坛，一个一个地扔去，每一个坛的场都是一样，碎落的瓷片向四周飞溅，甚至有几片划伤了他的脸。

过去，坛瞬间粉碎骨，屏障却毫无损伤。

第91章 对不起

晏时君浑一震，脑海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拿槌敲了一把似的，不可思议地转过来：“你……”

不过几个时辰，却恍若隔世。

若不是这场变故，街上应回着包铺的胖老板中气十足的叫卖声，而不是只剩了一个空空燃着的炉火和在尘土里的包；街边的手艺人边应该围满了孩童，馋着他手里新编的草蚱蜢；早起活的农夫算着也应该从田地里回来，带着一泥泞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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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医馆，路上横亘的尸就越多，柏青惊恐地发现，这些尸有一些并不是普通刀剑致死，更多的像是被人行扭断了脖，或者是把肢行撕来。他见过这伤，一般只会现在山间猛兽分猎之时，将一个完整的猎行撕成几分，原始又暴。

杂耍的戏摊摆了一半，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拴着锁链的小猴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发呆，一个小小的影很快跑过去，惊得几只猴吱吱叫唤，冲着远去的影比划了两以表愤。

系统忽然轻轻地说：“对不起。”

系统并未说话，但是它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晏时君已经能百分之百肯定，面前这个所谓的系统就是他的妹妹，《落霄》的作者——晏时卿。

柏青朝医馆飞奔而去，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却看到了不少尸，横七竖八地倒在街上，男女老少，无一不死状凄惨。柏青不敢去细看，迫自己转过目视前方。

刚才系统的那句对不起，本就不是原本冰冰冷冷的电音，而是一个清脆的还略带些稚的女声，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声音他就算过了千百年都不会忘记——这是晏时卿的声音！

本就是徒劳无功。

这是他这辈尝到的，最讨厌的味。

“你是……你是晏时卿对不对？”晏时君低声吼，“你一直都是晏时卿对不对？”

小小的地窖里回着晏时君无助地嘶吼。

面前的系统已经泪了满面，捂着脸蹲在了地上，熟悉的声音顺着指了来：“哥哥，对不起。”

“沈迟川——”晏时君已经没有了力气，倒在地，划伤的肤渗了血，混着泪顺着脸颊落在了嘴里，又腥又涩。

“啊啊啊啊啊——”

系统再也看不去，默默地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