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暄(2/3)

红妆角一抿，溢笑：“就不许你看。”

红妆没回，从她靠近梯时她便已确认来者是谁。

便是知缘由，也同他遭遇，但这话听着也觉得真是伤人。

*

红妆瞪她一。

“是。”

柳新绿望着望着，有些痴了。

这季公，杀人诛心啊。

季寒初：“……”

红妆一手执着鞭直接拍到了桌上，横眉冷笑：“你看什么！”

可此刻在夜的影却是难得的孤独，这模样倒是第一回见。

“说够了。”柳新绿把酒往季寒初怀里一，“公慢用。”

果然，她的直觉没有错。

“怎么自己一个人枯坐着，白天那嚣张气焰去哪儿了？”

柳新绿没再问去了。也不必问，失忆的原因无非那几，不是寻仇便是谋，再不济吃错药了也算，反正木已成舟，何必再多惹一分伤心。

她是泼辣的，也是自由散漫的。

一颗脑袋从他侧探，冷飕飕：“你说够没有？”

“想说就说。”

红妆想起刚才房景，怏怏地开，学季寒初的吻：“你我二人非亲非故，无名无分，不可同住。”

突然，耳边响起响亮的一声“啪”，惊得她腰上抖了三。

柳新绿捂嘴笑：“公这样的人儿，我哪能忘记呀！当年你和这泼在我这‘有间客栈’成的婚，简陋是简陋了些，但多亏公风华绝代，简直见之难忘，就比我当家的差了一而已……”

她转，似有疑惑，不解地问：“不是私奔去了，怎么又回来了？私奔还带故地重游的？”

她往走去，刚跨两步，又停。

未几，只见她抱着一坛酒上来，灵巧地凑近季寒初，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她贴近红妆，瞧她懒散模样，哀其不争：“那人家现在都不记得你了，你就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里，也不怕他跑了？”

“不是，只忘了与我的那段。”

柳新绿挨着她坐，看她面不虞，言又止。

柳新绿不受威慑，知她不过故作大声，心里毫不惧怕，“看你男人怎么了，成这副模样还不许旁人看了？”

柳新绿眨，一时无言。

比起那时初见，竟更添风华。

“我乐意看。”

“季公要不要尝尝？本店招牌‘一坛酒’，送你，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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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新绿惊奇：“啊？变傻了？”

柳新绿嗖的一声，跑得飞快。

她想起当初二人在她店那场简陋的婚仪，小公看向姑娘的神，全然是，怎么才过了些日，就成这般光景。

“那他现在是真的一都不记得你了？”

“你不

好的武者是不需要回的。

“你那夫君好像不太对劲。”柳新绿说，“瞧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也不大说话了。”

红妆直说：“他失忆了。”

季寒初有些惊奇，敛了敛袖，问她：“你认识我？”

夜里，柳新绿拎着有间客栈名品“一坛酒”，踩着梯上了屋。

柳新绿看了两，踹着钥匙，背过，噔噔噔又了楼。

一瞄，果然那小女独坐在屋上，一青丝随意披散，只用发带束着，不似江南女总梳着各发髻，一便知不是中原人。

后夜空中的一望月，令人见之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