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暄(3/3)

怕他跑了吗？”

“不怕，给他了骨散，跑不掉。”

“你夫君不是百毒不侵吗？”

“特制的。”红妆说，“专克他这‘百毒不侵’。”

“……”

柳新绿将手里的酒递给她，苦婆心地说：“好好的漂亮姑娘，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这么费神伤怀。”

红妆睨她。也不知是谁一一个当家的。

柳新绿看她中义，一拍膛，“那不一样，我当家的那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这么多年念着他，念着念着就念顺了，这可不一遇到什么事儿就喊他了嘛。”

红妆了酒，烈酒，她竟清醒了些。

甩开心绪，她随问：“你当家的怎么死的？”

“被山贼砍死的。”

“劫财？”

柳新绿幽幽：“劫。”

红妆看了她的肚一。

柳新绿笑骂：“老娘当年的姿不逊于你，你别不信。”

红妆：“为什么不再嫁？”

“嫁什么嫁？”柳新绿拿过酒坛，手指抚摸心，“这里有人。都说人死如灯灭，但我心里的灯还燃着，我这辈就守着他过日。”

她眶有意，滴淌过脸颊，“啪嗒”掉在酒里，消失无踪。

柳新绿了酒，仰看月亮，嘴里念念叨叨：“唉，没给他生个儿，死而有憾啊……”

红妆静静地望着她。

她想，她比起柳新绿还是好些的。

季寒初不记得她，但至少他还在她边。

她角勾了。

就在此时，近冷不防一寒光一闪而过，极其凌厉，带着呼啸而来的刀风，猛地划破夜空。

红妆大惊，捷地往侧边一躲，柳新绿却不会武，迎着刀风三魂六魄都去了一半。

许是太害怕了，连睛都不敢闭上。

红妆立时背手，往指尖了十成力，骑钉直直掷，破开夜，犹如电闪，狠狠打在来者的刀面上。

“叮——”

声响过后，夜晚静谧来。

柳新绿面如土，额冷汗直冒，摸着自己的脖：“我他娘刚才以为我要去见我当家的了……”

红妆皱眉看向远，月那里立着一抹大的影，不见容貌，只觉得气势冷冽如霜。

柳新绿顺着转，见到那人，疑惑：“那是谁？”

红妆：“无妨，一个熟人。”

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