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2)

说这句话后，我浑一轻，像是压在上的大石终于被卸去，但脑中又闪过一张有褐的睛的脸。

“莱恩？他是谁？”

白皙的肌肤在火焰中烧焦犹如化了的蜡烛，暴其鲜红的肌理。

即使过了半年，再次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发的声音还是抖的。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绪，泪如同决堤了的洪。

我睁开了，闹钟‘嘀嘀嘀’的响着，冷汗将我的浸透。

我抬起，金发的医生嘴抿起。

“啊……啊……啊！！！”

他伸了手，烧焦的、树枝一般的手掌张开。

*

“我没能接到他的电话，我真的不知，那会是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

我停顿了一会儿，用足了力量，卡在咙里的音节艰难的被挤了来。

昨晚吞瓶中剩的所有药片已然不能再抑制我的噩梦。

我能觉到，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手指贴上我的脸。

他在火焰中咆哮、惨叫，托住我双颊的手掌松开。

我张了张嘴，企图躲避这个话题，但犹如般涌来的疼痛让我苦不堪言。

如同呼唤人般甜粘稠的低沉嗓音。

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后的义，半年以来堆积起来的意志墙瞬间倒塌。

烟，漫天的火焰蒸腾而起从天板一路蔓延至。

我恍惚意识到刚才似乎是梦，我捂住了脑袋，痛裂。

“娜塔莉……药解决不了问题，你知的……”克拉科夫医生叹了气，钢笔的笔尖在桌面上发‘叩叩’的闷响，“你该对我说说你的过去了。”

直至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男的嗓音，我张开嘴，咙里发的哭喊震的腔都在颤动。

凶猛的火燎上他的手臂，仿若吞噬一切般扑上他的脸。

绿的双如同钻石一般镶嵌在烧焦的中。

我一气，闭上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呢？”

“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我捂住脑袋，疼痛让我几乎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娜塔莉，已经没有更新型的药了。”金发的医生单指将鼻梁上的镜往上推了推，“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滥用药。”

神经的刺痛愈演愈烈，脑里仿佛生了一颗布满尖刺的仙人掌。

“啊！娜塔莉！娜塔莉！”

“是你害死了他？”克拉科夫医生看着我。

克拉科夫医生眉皱起。

然而，握的瞬间，如同蓬松枯的焦炭，手掌碎的四分五裂。

“你从未和我谈过你的过去，事实是，现在你的状况越来越糟，药已经无法控制，你得说真相了，关于你抑郁的源。”

“我的……娜塔莉……”

他的手掌温柔的托起我的，绿的睛仿佛是最为清澈闪烁的猫石。

“莱恩死了。”

“冷静来，娜塔莉。”

我翻着从床上爬起来，连带爬的从楼梯上爬来，爬到电话机旁，拨烂熟于心的号码。

苦痛能够消磨一个人的意志。

“克拉科夫医生，我……我需要一次心理治疗，我快承受不住了。 ”

我尖叫着伸手，火光腾起将他吞没，接着我向沉去，像是坠无底的渊，前漆黑一片。

在恳求医生第三次换药后，最新型的药终于失去了作用。

我怔怔的伸手，想要握住那树枝一般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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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

克拉科夫医生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