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3)

。”

意：“嗯，我守在北境，你带百人南，救人之时，警惕朝廷之人。”

空明，转离开前，形微微一顿，他看着书桌背后的意，在他后，是驭妖台主殿颜沉的屏风，他的一墨衣几乎也要其中，唯有那银发与苍白的脸尤其突。

“你也歇歇吧。”他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可不想回来看见的，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你。”意瞥了空明一。空明继续，“而今，再如何惩罚自己，也无济于事了。”

言罢，空明转离去。

空的大殿里面，意独坐主位之上，他笔尖在纸上顿住，不一会儿便染了一大片墨迹。

惩罚自己也无济于事……

他哪里是在惩罚自己，他明明只是，不敢停来。

便如此刻，只是稍有片刻的停顿间隙，他脑海当中便又现了那个瘦弱的影。

在他时间漫的一生当中，纪云禾现的时间那么短，而他与纪云禾同住的时间，更是短暂，但就是那么奇怪。

如此的生命跨度，对比如此短的刹那相逢，她的耀光芒却盖过了他过去所有人生。以至于在她离开之后，意竟然觉得，自己呼的片刻间，便有纪云禾的影残存，像一个魂不散的鬼魂，时而在他耳边轻轻的呼，时而在他前轻浅的微笑，还偶尔在他闭的瞬间笑着唤他意。

意，意……

一声一声，笑中似带叹息，几乎将他所有的神智都要唤走。

意猛地放笔，他有些忍无可忍的站起来：“来人。”他声嘶哑的唤，“今日巡城……”他起走门去，但却在站起来的这一瞬间，外面光照大殿，意却倏尔前一黑，他踉跄一步，几乎没站稳。

直到被他唤来的仆从扶住了他，他才缓过神来。

“尊主，你已经许久未曾合了，今日便……”

意摆摆手，从主座的台阶上走，他走在朝初生的光芒之中，每一步，皆如拖着千斤铁链，每一步，都让大脑眩，但他还得走，一直走，不回首，不驻足，因为一旦犹豫片刻，他便会彻底迷失。

彻底忘记，他这副躯壳，到底是为何，还在这行走……

……

又是一年开。

杏林间一个女童嬉笑着，左右奔走，一会儿在地上草，一会儿在树上摘朵。

女童双瞳漆黑，笑声朗，只是上冒的两个黑的耳朵显示了她并非普通的人类。她脖上挂着的一颗银珍珠在光的照闪闪发光，更将她的笑容衬得明媚几分。

“阿纪。”一个女声在杏林另一传来，一袭蓝衣的女缓步而来。小女童笑嘻嘻的一扑在女上，咧嘴笑着，仰看她，女戳了一女童的眉心，“怎么是个这么闹腾的？以前可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