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2/2)

皇上稳了稳心神，尽力缓声：“庞太师勾连叛逆，其罪当诛。你二人大义灭亲，朕心甚……”

皇上放声大笑：“该死！都该死！”

皇上了金吾卫腰间刀，一刀穿了这个儿，用力向回来，看也不看，走向不远的第二个。

他中尚有惊恐慌，却已全说不话，颤了颤，没了声息。

刀狠狠迎面劈落，萧汜逃不及，圆睁着睛倒在血泊里。

“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不错。”

他命人斩了舍命拦在乌台狱前的御史大夫，击昏了死命挣扎的御史中丞，将那一瓶毒药放在端王面前。

金吾卫不可对皇上刀，常纪只能拦得一，未及回神，已被用力推开。

这两个人若不跪，他还有几分把握，此时见着两个儿跪在前，心中反而腾起慌，撑着向后挪：“你，你们——”

他脸上一片惨白，双目反而血红，直直望着前的两个儿，推开侍，摇摇晃晃站起来：“来。”

常纪问：“不欠什么？”

“兄，只有你死了，嫂嫂与侄儿才能活。”

萧泓磕了个，膝行上前，从袖中摸了一枚玉瓶。

一片混，金吾卫右将军常纪听见响动，匆匆来，叫前形惊得愕然瞪圆了，横鞘拦住已劈在萧汜前的滴血腰刀：“皇上！您这是什么？”

“萧朔不想当皇上，儿臣已查清了。”

皇上浑是血，踉踉跄跄站定大笑：“死，都该死，都该……”

金吾卫快步上前，将他扶住：“皇上。”

“好。”皇上畔尽是血，反倒笑起来，“好，好。”

萧汜吓得面如土，踉跄着后退：“父皇！父皇饶命！儿臣不敢了，儿臣——”

这些天禁外形莫测，这两个皇也无疑不十分好过，神形容都有些狼狈，萧汜的袖还沾了隐隐泛黑的血。

光影破碎扭曲，一时是先帝殿的苦涩药气，一时是御史台狱的人血腥。

萧泓叫他择人而噬般的杀气一慑，打了个哆嗦，有些迟疑。

侍伏跪在地，还要再向说，听见脚步声回，脸瞬间惨白，闭了嘴连带爬逃到一旁。

皇上压着翻腾血气，吃力笑了：“有几分……朕的果决手段。”

皇萧泓、皇次萧汜。

他看着前，叫血气撞得一片淡红的视野里，一时是自己的两个儿，一时却又恍惚，竟回到了先帝临终时。

皇上瞳孔骤缩：“朕是你们的父皇！”

“父皇，您只有死了，儿臣们才能活。”

萧泓垂着：“父皇，您如今已没有用了。”

他横刀就要自尽，刀刃才割破颈间，却已被常纪上前死死拦住。

他尚是皇，带着脸上火辣辣的掌痕，跪在榻前。

皇上脸微变。

“学了朕的狼心狗肺、薄狠毒，就连朕的胆量手腕一并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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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形，儿臣必须继位。”他不敢去看先帝的目光，只低声，“父皇，您如今已没有用了……”

“你们要什么？！”

皇上厉声：“来！”

“襄王势力已遍布朝野，谋逆国之心昭彰。我没得选，只能走这一步……”

皇上一片冰凉：“……什么？”

萧泓低低：“您若退位，最合适的不就是儿臣来继位？儿臣愿意给他们当傀儡，他们想什么就什么，儿臣绝不过问，也绝不复仇。只靠说的他们不会信，只靠外祖父的项上人，只怕也不够……”

皇上怔怔听着，提不起一丝力气，血气砰砰撞着耳鼓，耳畔一片尖锐轰鸣。

“我才能活。”

皇上攥着龙椅的扶手，他周的血像是已尽数冷凝，声音自极远的地方传回来：“你们……要什么？”

“父皇。”萧泓避开他的视线，握了玉瓶，“为了儿臣，您该这么……”

萧泓慑得心惊胆战，发着抖上前，想要打开那装了索命毒药的玉瓶，腹间却忽然蔓开剧痛。

皇上恍惚着，痉挛了，一血腥气涌上鼻，洒在衣襟上。

萧泓张了张嘴，茫然低，看着贯穿腹的腰刀。

他话未说完，面前的两人却都已俯跪了来。

萧汜跪在后面，声音隐隐发着抖：“如今萧朔已到前，难还有得选吗？如今您只能保儿臣们了……”

“放开！”皇上双目赤红，“朕知你也是他的人！你们全是他的人！你们不就是想要朕死么？朕自作自受，如今遭了报应，朕的儿来杀朕！朕替你们将人都杀了，都杀了，不欠——”

皇上了一刻，抬起，看了半晌才看清前的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