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楚苗早习惯了她用演员标准看人，吐槽，“我跟咱们的备选导演聊了半天，你的想就是这个？”

“你好。”

这也是楚苗对陈博格抱有怀疑的原因，她并不觉得他能理如此复杂的人际关系。

洋洋地趴在桌上，韩雪茹却已经火冒三丈，“怎么回事啊？真该去导演系找个人把他回锅了！”

陈博格大概是跑着过来的，他风尘仆仆，气息还未平缓，那双睛依然蓝得犹如琴海。他确实很，站在桌边让坐着的楚苗相当有压迫。

韩雪茹看到陈博格，满腔怒火似乎一消散了，楚苗猜测是她外协的本质摁灭了她的愤怒。韩雪茹假装若无其事地介绍，“这是项目的另一个负责人楚苗，是我同级戏文班的，陈博格是大二导演班的师弟。”

楚苗闻言笑了，“可我们开会你迟到了，我以为你不想拍。”

“回锅”是黑话，一般是指把不听话的老生回炉重造，重新训新。训新是训新生的意思，大都是一些师哥师开训，杀一杀新生们的威风，达到立威的目的。

楚苗一认，他是昨夜还书的人。

陈博格，“……”

“万一人家真有事呢……”

陈博格撞上楚苗的视线，意识沉了片刻，“想。”

两人沉默了片刻，都觉再次见面的时机和份很微妙，陈博格显然也认了楚苗。

女人啊，就是善变。

韩雪茹颇为慨，“你

陈博格看清楚苗，似乎略有几分惊讶，随即从嗓底挤一句，“师好。”

他的声音像是低音提琴。

陈博格沉声，“好。”

韩雪茹怒，“拍什么拍！居然迟到，脆换了他！”

陈博格走后，韩雪茹终于忍不住，“啧啧啧，你觉得他像不像一个外国明星？我觉混血真是有优势，要演员的话基本不用动刀。”

陈博格抿了抿，一时不知该如何开。楚苗的语气可谓和蔼可亲，说来的话却并不客气。韩雪茹的视线在楚苗和陈博格间晃来晃去，楚苗这是冲上来唱白脸了，韩雪茹便自然而然地唱起红脸，“你生病了？没事吧？”

楚苗笑了笑，“明晚零前发给雪茹分镜脚本，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再谈，好吗？”

他望向楚苗，眸微闪，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陈博格大概并不擅解释，他难得地几丝窘迫，满歉意地解释，“对不起，因为先去了趟医院……”

话音刚落，不远莫名熟悉的声音响起，又让楚苗回想起昨夜淡淡的寒风。

楚苗不陈博格怎么想，注视着他的睛，直接，“你想拍么？”

她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但给人的觉却没有回绝的余地。

你现在的师哥师，未来可能会成为你的前辈、上司、领导。

这事在艺术类院校很多，学校也屡禁不止，有的人觉得有伤新生的尊严和权益，有的人却觉得威能让这些新人更好地与人合作。这所学校汇聚了太多的天之骄，训新也是消灭刺的一方法。

陈博格看向楚苗，他的目光专注而邃，态度极为端正。

楚苗，“……”

刚才还气势汹汹、大发雷霆的韩雪茹立熄火，赶忙摆摆手，“没事，坐吧。”

手把手教授你知识的甚至不是老师，而是在每一次实践中跟你合作的哥。

“对不起，我迟到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五官，有些像外国人，黑发蓝眸，鼻梁，但又不完全是西方式的邃，相比他低音炮的嗓音，他的脸更有少年。他肤极白，五官众，换个人或许会觉得女气，但他浑沉稳而凛冽的气质却将外貌压住了，上给人一夹杂在男人和男孩间的朦胧。

楚苗看韩雪茹满脸气愤，慢悠悠地调侃，“现在就要回锅人家，真要开始拍戏，师弟不得给你折磨死？”

“我相信你有自己重要的原因。”楚苗温和，“但事的结果已经产生了。”

“师，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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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家里人有些不舒服。”陈博格摇摇，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