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难是为了拉拢忠毅侯府？

这枚玉佩是父亲亲手所刻，当年家破人亡，留给她的只有这玉佩，陪着她这么多年，是她追思过往的唯一念想。

她心里顿时生了不好的预，匆匆将玉佩翻到另一面。

柳凝一手撑伞，另一只手微微提着裙，避免裙边被地上的积沾。

然而快到如意轩时，却忽然听到一声低弱的猫叫。

“夫人谬赞。”景溯笑，“这枚玉饰，比起孤所仿照的原品，还是相差得太远了。”

可偏偏景溯还是那副清雅温和的表，他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一切都能自圆其说……好像所有违和微妙之，都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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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她就起了，梳洗打扮整齐，穿了雪青的烟纱裙，外面罩了件月白外裳，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素净。

柳凝勉笑了笑，五指收，着玉佩有些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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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轩是汴京城里最大的玉楼，似乎是沈家名的铺面。

柳凝与景溯约在第二日清晨。

柳凝垂眸掂量了一会儿，觉得可行，最终了。

等把玉佩取回，也就不必再与景溯见面了。

“夫人想看？”

柳凝不想另惹麻烦上。

两次接来，景溯一直很有分寸，从未过什么逾礼的举动……然而不知为何，柳凝每次和他待在一起时，总会觉得心中隐隐不安。

把事摆到了明面上，就很难再打着偷偷摸摸的主意；而他份又摆在那里，取更是毫无可能。

“这是孤前些日所雕，如何？”景溯一笑，清清淡淡地开，“孤觉得与夫人，很是般。”

柳凝有不甘心，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柳凝并不打算和他染上过多牵扯，本来也只是见过两面的关系……她已嫁为人妇，与外男过多接，对她只有坏。

时间充裕，不会迟了约定的时间。她不着急，稳稳当当地往前走，一边思量着稍后的计划。

门外淅淅沥沥起了雨，柳凝随便编了个借，敷衍完卫临修，便撑着伞门去了。

景溯温柔地叹了气，牵起她的手，把玉佩放在了她手心里。

时辰尚早，街上行人稀少，只有雨丝织成雾，濛濛一片，偶尔飘伞底，牵扯一丝朦胧清冷的味。

然而她并没有开心多久。

“嗯……不方便么？”

那似乎还是只幼崽，不过掌大小，上稀疏的淋淋搭着，瘦弱的四肢颤颤巍峨，几乎立不住，圆圆的里满是泽，可怜地望了过来。

柳凝了一，敛去眸中翻涌的绪，维持住一贯的温婉笑意。她正要松开手，手腕却忽然被抓住，冰凉的羊脂玉贴在了她的掌心。

柳凝很快发现，手里的玉佩成很新，本不像是十多年的旧。

难就只能这么放弃了？

“上次匆匆一瞥，倒是没能看清。”她不肯放过每一次机会，定了定心神，试探，“也不知那原品到底好在哪里……竟让殿如此欣赏。”

甚至她还不能将绪表来。

柳凝心转过几缕思绪，却也懒得去究，她今日去如意轩，只是为了她的玉佩而已。

她怀疑这个男人在耍她。

她有意装扮得素气些，景溯总归是男，打扮得枝招展，倒是有勾引之嫌。

柳凝一怔，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沉甸甸的玉佩搁在手里，失而复得的觉，让柳凝心中涌起了一丝喜。

“看来你是真的喜。”

柳凝知他所说的原品，或许便是她丢失的那枚玉佩。

柳凝侧，看见一只猫正蹲在路边，狼狈地在雨里缩成一团。

景溯约她在这里见面，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柳凝现在没有的机会；而这沈府里又是人来人往，她和景溯待在一起，难保不会被什么人瞧见。

像是有猛兽环伺的压迫。

柳凝很讨厌他事事询问，就好像看破了她的心思，故意来要她难堪一样。

“殿……好手艺。”

可她终是有求于他，也只能暂时忍耐。

果然，上面雕刻图案完全不一样，不是寒梅，却是几枝纤细的杏，沾而开，不胜柔弱——不是她丢的那一枚。

可是景溯一直温和贴，柳凝也觉得他没必要伪装。他是天潢贵胄，钱权珍宝，想要什么都会有大批人趋之若鹜地奉上……她不过一介妇人，从她这儿又能得到什么？

“倒也不是不行。”景溯一哂，“只是孤见那玉佩有些陈旧，送去了如意轩护养……不知夫人明日可有空闲，愿意到那玉轩坊观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