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3/3)

再说她现在已经了，份相隔，两人本就没什么在一起的可能……景溯向皇帝低，娶了丞相家的小为正妃，也算是理智的选择。

他就算于她，现实如此，也不得不妥协。

“柳昭仪，可是不适？”淑妃坐在旁边，有些担心地看着柳凝，“你脸……看上去有些苍白。”

“啊……臣妾无事。”柳凝怔了一，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柔地笑，“可能是喝了些酒的缘故……等一会儿就好了。”

为了把适才的失态掩盖过去，她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玉酿一饮而尽。

她喝得有些急，放玉杯时，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却也终于不再显得那么苍白。

随后柳凝若无其事地加了妃们的谈话，她们一直在聊丞相小的事，她少说多听，偶尔微笑着附和两句。

据说王小闺名玉琴，是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人，温柔贤淑，琴棋书画通。

最难得的是一腔，她推却了无数求上门的婚事，只是痴痴等待着，有朝一日能成为景溯的妻。

柳凝听得越多，便越觉得那女景溯极。

痴心苦等数年……这样不计后果的，正是她给不起他的东西。

宴会散去后，柳凝慢慢往回的方向走，夜幕低垂，素茵手里的灯将她的影，拖得老。

夜间寒凉，她将上的狐裘斗篷裹了些，想着适才宴上的话，微有些神，直到觉冰冰凉凉的东西从脸边过，才抬起。

是雪。

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轻盈地落，落在她发上、衣衫，落在透着昏黄光线的纸灯笼上。

柳凝无声无息地看了一会儿，随即想起，今日是她的生辰。

她的生辰日，总是新雪初降之时，知的人寥寥无几，她自己也懒得想起——印象刻的唯有去年，是在朝暮居，和景溯一起过的。

今年与她相伴的，只有寂寥的廷，和一盏孤灯。

不过路是她自己选的，没什么好伤的。

柳凝定了定神，将飘落的雪攥在手里，冰凉沿着手心向上蔓延，寒意彻骨，她觉得自己又能重新韧起来。

然而一阵夹雪的风过，灯里悠黄的光了，前忽然站着个男人，杏衣外披着貂氅。

他鬓发被风得带起一缕，眉却是轻轻弯着，对着她微微一笑。

柳凝疑心自己，了。

他却没有消失，反倒更近了一步，之前跟在边的素茵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灯歪在地上，散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