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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裴氏的膝盖，常年跪着诵经，已经让她的膝盖受了不可逆转的伤。可让上官昊无奈的是，每一回，养母好心的药膏送过来，她都会将这些东西全都扔掉，从未使用，以至于现在，她的膝盖就如同一个七十岁的老妪一样，站起来都费劲。

若她依旧是中的嫔妃，如今的位份肯定不低，那她又会什么事来呢？

可同时，他也觉得十分无力，因为他知，他不怎么样，都无法说服她，只会让她越发的执拗，越发的偏执。

带先策走了，后面上官晁和上官晈带着上官，二公主上官曈，九皇上官晅，十皇上官星都各自策跟着，众人带着各自的护卫，向着惠明庵而去。

这刻薄，让他觉得窒息，心中隐隐作痛。

上官昊走了十年来都没什么变化的屋，转看着那个如同十年前一模一样，跪在地上诵经的人。

小时候第一次来看到裴氏居住的地方，他还会有些想法，可现在，他已经不会了。并不是来多了，所以觉得理所应当，习惯并且麻木了，而是他觉得，自己的母亲，也许真的要住在这里，她才会捺她心底里的那些野心。

可造成她如今这般的，又是谁呢？

是她自己。

上官昊就这么垂眸安静的想着，直到诵经的声音停，他才回神，抬眸看着她缓缓起，站直再转看着他。

上官昊垂眸，心里只觉一片冰凉，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让他们拥有了一个如此野心，自私至极的生母，却又有一个待他们掏心掏肺，呵护备至的养母。

人生从来都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个中的冷，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了。

让人意外的是，今日方氏也带着张氏过来上香，倒是恰好和他们碰上了。

是的，她看起来模样神态更加刻薄了。

曈曈曾经也想过来看她，可她呢？

到了惠明庵山，上官昊自己骑着到惠明庵，上官晏他们则去了安国寺上香。

用的话来说就是：看着就好凶。

她已经变了。

鬓角已经斑白，脸上也有了皱纹，但整看起来除了憔悴沧桑了一些以外，还更加的刻板严肃了。

或者，他应该换个更恰当的词：刻薄。

还有他，二公主上官曈，他们作为她的孩，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暂且不说这边上官晏遇到了方氏她们如何，只说上官昊这里，他了惠明庵，到了裴氏居住的那偏院，心里一次十分平静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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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这里没有改变，可整整十年过去，她，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