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3)

怪气，令慕骞摸不着脑，正想再替季昇辩解，被陈桓抓住胳膊，他回看去，见陈桓朝他摇。

“其实这件事之前，朕还想把另一件事查一查。谢兰亭已经回来了，那么当初在小别山到底是谁袭击了他和陆攸总得有个分明，捡日不如撞日，正巧今天你们都在——哦，待会儿把乌梁海也叫过来，你们各自说一说，那日谢兰亭遇袭时你们都在哪儿，见过什么人。”

话说到这份儿上，季昇终于沉不住气：“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怀疑我们？”

萧煜语气温脉，却甚是冷酷无：“是或者不是，总得查过之后才能知。”

殿中安静片刻，慕骞那暴脾气上来，连陈桓都摁不住，他一把挣脱陈桓的钳制，腾得站起来，怒：“陛，您这样说话，可真是够伤人心的。是，我们当初是不愿意因为一个谢兰亭妨碍大局，可我们也不是那等鬼祟歹毒的人，嘉猷门兵变已成定局，我们还去杀一个臭未的小什么？”

“您不能因为了个姓谢的女人，就到了是非不分、冤枉臣工的地步。我们都是陪您刀山火海过来的，那谢音晚算什么东西，一个姓谢的妖孽……”

石砚漾墨，从龙案飞过来砸到慕骞的前，萧煜拍案而起，脸上怒意凛然，青凸蹦：“你放肆！”

陈桓忙上来把慕骞往后拖，压低声音：“那是皇后，你不可胡言语，你想想康平郡王，你是想害他吗？”

听他提及伯暄，慕骞的脾气一就没了。

伯暄就是他们所有的七寸，珍之重之，熬尽所有心血都是为了那个孩。

慕骞健硕绷的倏然来，颓然跪倒：“臣有罪，陛打臣杀臣都行，但求您把事查清楚，不要冤枉我们。”

萧煜前起伏不定，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好像是伤又裂开了。他一气，坐回御座，：“朕知你们对谢家有仇恨，朕也有。但那是朕的妻，是大周的皇后，她未曾过恶，也没有对不起你们。”

慕骞低着不说话。

“朕能谅你们为伯暄的一片心，但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朕答应过百年之后会传位给伯暄，但朕还活着，就容不得你们越矩。”

他微顿，绕有意：“不然，那不是在帮伯暄，而是在害他。本来有些东西就是他的，可要是先夺了，那就再也不是他的了。”

真心也好，有意震慑他们也罢，萧煜话中寒意颇重，令这三人皆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陈桓的心思最锐，他终于明白，今夜为何会有人来行刺萧煜，也明白为何那刺客恰好穿着禁军的装束。

储君勾连臣谋位，向来是君王之大忌。君王有心置他们，是什么都挡不住的。

萧煜扫过他们三人，：“乌梁海应该快到了，趁这个空挡，你们各自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朕说，若你们当中有谁真过亏心事，自己站来认了，朕可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