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3)

萧煜听些端倪，忙追问：“你想说什么？”

事展甚是吊诡，却让萧煜有了个新思路。

亲族，异族，那苏惠妃不就是来自异族吗？

萧煜脑中一片清明。以纱覆面，苏惠妃，这就全对上了。可他又不禁犹疑，似乎一切来得太过容易了。

萧煜布满沮丧的双眸立刻透光亮。

萧煜仰靠在榻上，把玩着十二骨墨渝折扇细细思忖，蓦地，他一个鲤鱼打坐起来，合起折扇，狠敲了卧榻。

重刑之，他招认，他当日是同穆罕尔王串通将皇后偷运，至于此事耶勒知不知，他并不清楚，两人兴许是同谋，也兴许是穆罕尔王瞒着他的。

“穆罕尔王的父亲同他一样好，生前妾如云，其中便有瀛山族女。”

耶勒不想扫她的兴，依旧笑眯眯应着，心里想：一旦得到过你，就不会轻易放手的。

萧煜立即令全城搜捕，同时调阅音晚失踪前后各门记录。

谢这个人自持受圣贤教化，谨守礼法理，他将男女之防看得极重，绝不可能将音晚托付给一个不相的男人，能让他放心托付的，必然是和音晚有血缘关系的亲族。

萧煜面失望，喃喃自语：“从未离开过……”

沈兴是禁军统领，对那一搜捕之法他驾轻就熟，自然知如何躲避，正是因为此，耽搁了整整两个月才抓住他。

他斟酌再三，决定亲自去一趟瑜金城，他要亲看看，那个别苑中怀的女到底是不是他的晚晚。

若不是女人，那事就复杂了。

暗卫奉命连夜捉拿禁军统领沈兴，到他府邸，却扑了空。

萧煜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摸到事真相了，为求稳妥，他暗中派校事府突厥替他打探，此去路途遥遥，途中又遇大雪封，足足两个月才归。

第76章 你要关她一辈吗？

音晚在已经在瑜金城住了三个月。

琥珀掠扇坠正打在卧榻架上，响声清脆，萧煜目敛寒光，脑中生一个猜测。

他的手颤了颤，又想扇自己。

但古怪就在，值守禁军中没有一人承认当日曾搜查过穆罕尔王的车驾，他们左右推搡，吞吞吐吐，终于招认当日禁军统领沈兴恰好路过，亲自查的。

萧煜本将信将疑，直到暗卫抓住了沈兴。

没抓到沈兴固然不是件好事，但从侧面印证他贼心虚了，他确实跟音晚的失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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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贞门有一条记录，是耶勒和穆罕尔王未央，自然记录上没有耶勒的大名，他是乔装秘密面圣，对外都是假称穆罕尔王亲随。

信息繁杂，萧煜却极有耐心，比对着门记录挨个官员翻查三代。他白天料理政事，晚上比对记录，固执地亲历亲为，似是谁也信不过。大量力耗去，终于有了些眉目。

果然，王伽接着：“后来，这小女儿嫁去了别的落，因夫婿不是可敦所喜，母女两闹得很僵，几乎断绝了往来，倒是耶勒可汗对这位异父很是照顾，时常去看望。臣等去见过这位妇人了，她面容平庸，育有五个孩，一直生活在草原，从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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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摸到关窍，会不会是本来方向就错了？会不会岔并不是自边，而是这远方来客。

王伽：“臣觉得，比起耶勒可汗，另一个人更可疑——穆罕尔王。臣无意中打探到，穆罕尔王在瑜金城的别苑中于数月前住了一个女，怀六甲，貌绝。”

王伽：“瀛山族女以貌著称，当年瀛山族灭，许多落难女被突厥贵族收帐中，不止耶勒可汗一家。”

若谢当真是把音晚托付给了别人，那这个“别人”必不会是等闲人，既得可靠，又得有一定实力能护住音晚，是女人的可能极低，且当日本就没有女眷过闱，可以说不可能是女人。

萧煜为查清真相即将见到音晚而喜悦万分，却难抑心中疑窦，他总觉得事透着蹊跷，哪里不对劲，可那遥遥草原比不得安，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若要详查，需得再费时间力气，却又不知要蹉跎到何时了。

校尉王伽前来回禀：“耶勒可汗生母自瀛山族，那族中有个极其严苛的族规，女五十岁前都得以纱覆面，不能让外人看见她们的容貌。后来瀛山族被灭，其母带着小女儿落草原，被兀哈良可汗收留。”

晨起梳妆, 黛染油檀，泽浸香兰。

到游山玩，逍遥自在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