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330. 天风(2/3)

确实，学友们没有一个不老，老得就像山上墙门堆放着的枯木朽株。虽然他们的穿着都很不错，有的甚至很有品味，还挂着名表首饰，但那低看手机眯着儿很累的样，实在令人唏嘘。

“杭州这十年，变化太大，这不，我们也都快变得不认识了。你舞现在还不？”

学友们叽叽喳喳的好闹，除谈时事，更多的是谈退休后的生活，比如养生、旅游、带小孩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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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几个学友陆陆续续到了伍公祠內的“阿兰茶庄”。三四张圆桌儿放在山的平地上，面是林坡，香樟、银杏、合、泡桐等树儿郁郁葱葱的。一边是龙脊有着镂窗的矮祠墙，墙边开着不少杜鹃、月季、海棠等儿，艳丽夺目。山风习习的，送来香，也有鸟啼声声耳。太钻云层来时，可以看清些雾迷迷中的城市的房屋和紫山的汇观亭。

了？”

“住在沙，不方便，不了。你呢？”

“好久不上山了，这里都修建改造过了，成了南宋文化街区，我都有陌里陌生3了。”

“群主，你说的不对，玉女来冒过一次泡。唯一的一次，我记得很清楚。那次，阿明在微信群中发了一条微信，请教大家杭州话‘烤烟’是啥个意思，好几个同学都回复了，其中一个就是玉女的。后来阿明在书中采用了她的注释。”方元的记真好。

“杭州舞厅剩没几家了，这附近没有，我行走也不方便，不了，所以打打牌。阿明，你看上去还不错，原先那个给我开租车的二平去年上半年走了。”

上次南屏茶楼同学会，惜哉玉女没来参加，阿明不免有失落，兴致减了不少。这次放弃宝贵的写书时间，老老远地赶到城里去，一半也是为了玉女而去——群主在微信上说玉女也参加的。

“是的，个要，其他都是空的。”

“我到城隍山去，参加夜校里的一个同学会。”

玉女迟疑了一，还是放小坤包坐了，朝阿明看了一。

“唉！老了！”阿明闪现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

这一，说不是什么滋味，既包着往昔的恋意，又有对青容颜不再的惊讶。

差不多人都来了，还是不见玉女影。阿明有些焦灼起来，不时将光飘向祠院的大门。

“阿明，我们钱江81级中文班的微信群自建立起来后，每天都很闹忙，可玉女至今不来冒个泡，真是藏不呀！”群主是个女的，过一个大厂的党官，她笑着说。

小时候常上城隍山玩，如今人到暮年了，风景依旧，何以堪！

聊了一会儿天，阿明与阿雪告别，从十五奎巷的小路上山去。由于几次搬家，阿明断了与二平的联系，如今他已走了，想起与他一起开租车和舞的日，不免伤。

“二平走了？唉！好端端的一个人，生上了那恶病，也真是命不好。”

城隍山上到是人，有提笼遛狗的，有喝茶打牌的，也有小商小贩在兜喝生意。天气不甚晴朗，是个污太4。不过，刚刚转起来，这样的天气登山不会大汗，坦悠悠走着，一路观赏风景，倒是非常的舒适。

玉女总算姗姗而来了，原来她从滨江赶来，堵了车，在吴山广场周边绕了好几圈找不到停车位，所以来迟了。

令阿明大吃一惊的是，玉女已不再是读书时的玉女了，而更像是个半老婆。她的发比过去剪得更短了，一撮黑的，一撮白的，白的多于黑。脸儿不再那么丰白晳，眉间角布满了的皱纹，仿佛是祠中古树上盘缠着的老藤。

“一人一命，都是生定的。”

不过，玉女的老公也是曾经的学友没来参加，方元便拖了张椅放在阿明的旁边，叫玉女坐——方元最知阿明与玉女从前的故事了。

“哦，这样的，那从十五奎巷，或者从大井巷都可以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