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2/2)

宁凛一本正经：“收容所的价格，一天五十。”

徐槿初燃一烟，地了一，目光跟随着她。

可匡语湉却和他说，他没死。

小的时候，她总跟着宁凛，有时候带上匡思，有时候宁冽也会凑过来，总之他们四个人是一个小世界。

匡语湉错愕地抬，“啊？”

“嗯？”匡语湉转过来，目光里有丝困惑。

匡母她得很严，和学习无关的东西基本上都不许她买，她存在边的金钱更是少之又少。

宁冽嗯了声，闭着给她让了路，推搡着她到宁凛的房门，一把关上门，“家里停电了，你们自己玩，别吵我睡觉。”

匡语湉捂着额，把事原委和他说了。

她被推得一个趔趄，迎就撞到了宁凛的怀里。

徐槿初替她解开安全带，向外努努，“到了。”

宁凛用手指挲着自己的脸颊，失笑：“你当我这是收容所呢？”

“中生，逃学了？”他盘着，怀抱吉他，轻佻：“你不乖哦。”

静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宁凛扫了扫弦，说：“既然这样，那你付钱。”

匡语湉轻盈地了车，反关上车门，向他挥了挥手，转离去。

多可笑，他决定放手的时候，她边本没有别人。他想挽回的时候，居然告诉他，这个人没有死。

“谢谢你。”

不仅没死，还回来了。

匡语湉乖巧地打招呼，“小宁哥哥好。”

徐槿初偏看去，明净的夜，匡语湉的影渐渐远去，消失在石板路尽。

他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她的，低低地笑了，半是调侃半认真地说，“那你亲我一吧。”

徐槿初笑了声，摇了摇。

他始终看着她，而她没有回，一次也没有。

命运玩了他，同时也意味着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话，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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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语湉摇摇，她没有把他家当收容所，她只是单纯地想来这里，想见他而已。

匡语湉不知他在开玩笑，当了真，讷讷：“我没有钱。”

有一天正上课，台风天暴雨如注，把山压垮，造成了不大不小的伤亡。学校靠山，害怕事，提前给他们放了假。那时候匡语湉住校，匡母怕她把钥匙丢，从来都不让她带到学校去，而工作日的时候，她又总是门在外，不会在家。

开门的是宁冽，他还没睡醒，满惺忪。

“真没有？”宁凛挑眉。

从街的石板路往家走的路上，匡语湉到一莫名的空寂。

*

他今天约匡语湉的目的，并不是吃顿散伙饭。他说了谎，他是想来和她复合的。

反正他都已经死了，不是么。

她。

在一起叁年，他始终放不她，也不相信他们之间是没有的。所以徐槿初想同匡语湉说，或许他们可以再试一试，他愿意去接受她心里那个已死去的存在。

宁凛坐在床边，抬手把她捞上来，碰到了吉他弦，淌一连串音符。

宁凛想，她的脚怎么这么小，比他的手掌还小。

放了假的匡语湉无可去，只好抱着书包去敲宁凛的门。

宁凛放吉他，忽然凑近，两个人的距离一变得很近，近到她来不及躲闪，就能看到他的睛，还有受到他温的呼。

他们坐在老式的大床上，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宁凛穿了件松松垮垮的T恤，抱着吉他不知想些什么，她穿着校服，坐在床边晃着双，一截穿着白袜的小脚。

仄狭窄的空间里，徐槿初笑得有些难过。

石板路在不远延伸着，电线杆和路灯替，不知何时他们已停靠在老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