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夜访梧桐大策定（下）(3/3)

不过，张羡虽与刘表不和，在此之前，他和袁术倒也没有什么联系，因为中间毕竟隔着襄；袁术亦没有想过联合张羡。

而这次，吕布之所以会想到张羡，与张羡取得联系，是於陈之谋。陈知晓了张羡、刘表不和后，便向吕布言，可以利用此事。沙郡在江夏郡的南边，北与江夏接壤。张羡若肯兵，黄祖必不能守。吕布就采用此策，派人去见了张羡。

张羡没有明确的答复吕布，没有说兵相助，但即便他不直接兵，而只要在吕布、黄祖开打的时候，他在江夏的后使些绊，对吕布也会有很大的帮助了。

此些亦不必多言。

话回当，却说定了应对荆州此次又起战端的对策之后，荀彧从席上起，至荀贞近侧，说：“阿兄，愚弟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与否。”

“什么想法？你我兄弟，有何想法就只来。”

荀彧应了声“是”，说：“阿兄，徐荣率已屯颍川多时，而阿兄迟迟尚未令他正式攻取河南尹，究其缘由，是因我军取河南尹可能会遇到三大阻力。一个是袁本初，一个是袁公路，再一个是李傕、郭汜诸贼。而，先是李傕、郭汜与腾对峙，继而袁本初或将再攻公孙瓒，现则又袁公路、刘景升再升战端，三个阻力要么已去，要么至少也已减轻。

“阿兄，彧寻思着，是不是到了可以彻底地攻取河南尹之时了。”

……

这天晚上，回到后宅吃饭的时候，荀贞还在想荀彧的这条建议。

想的太神，以致取菜之时，筷著数次碰到案面，什么都没叨着，他却仍把筷送嘴中，还似模似样地咀嚼不住。这幅样，引得边上伺候的侍女们纷纷掩窃笑。

陈芷忍耐不住，开问：“夫君，你在想什么？”

连问了两三遍，荀贞才回过神来，抬看向陈芷，说：“少君，你说什么？”

陈芷说：“贱妾问夫君，在想些什么？”

“我没想什么啊。”

“没想什么，却怎么数次筷著都不着菜？是不是在想国事？”

堂上有服侍用饭的侍女，荀贞当然不会把自己所思的事说，他放筷著，取过绢巾，随便地了嘴，笑：“家国、家国，先家而后国，於卿面前，我怎会走神想国事？”

“夫君此话，怕是不真。”

“少君，我有一事早想问你。”

“夫君何事问贱妾？”

荀贞一本正经，说：“你为何一向来只呼我为君，而从来未有呼我为卿？”

“妻称夫以君，此礼也，夫君又不是不知，何来此一问？”

荀贞摇说：“不然，不然。”

“夫君何意？”

荀贞说：“君者疏远，卿者亲，夫妻之间本是亲之，少君，以后你就以卿呼我。是所谓，亲我我，是以卿我。卿不卿我，谁当卿我？”

陈芷愕然。

荀贞笑：“自此，你我夫妻，给后世留一段‘卿卿我我’的夫妻佳话，不亦哉！”

陈芷缓过惊愕，啐了，面飞红，说：“夫君，又不正经！”

堂中的侍女们，越发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