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4)

不多了，本君也该离开这里了……”

但天是不能破坏的，像今天这样乔装凌波仙而不被识破，已经超了普通族的能力范围。引商迟疑着问：“君上可是决意打破龙神的结界了？”

他掖着广袖往回走，轻描淡写：“暂且不急，再等一等，自然会有别的机缘。”

引商心里是明白的，这样费尽周折，绝不单单是为了向龙源上神示。他快步追上去，想起先前婚宴上的事又觉得好笑，“上神竟说君上看上去好欺负……”

值得玩味的调侃，招来渊海君一个飘忽的笑，“怎么？大禁觉得不是么？”

那笑容真如穿透海的光，纯洁无害，连一尘埃都不染。可引商还是结实打了个寒战，讪讪俯首，“臣失言了，请君上恕罪。”

他没再应他，独自一人负手前行。滈河有暗涌，翻卷之余拂动优昙的托，隐匿在其中的银白粉随之纷扬飘散，兜的气势，如漫天飒飒的雨。在月华潋滟，那袭白衣上也有动的光，在幽暗的河谷，别一汪洋恣肆的力量。

引商发了一回怔，忙又敛神：“君上，臣接碧云天奏报……”

他抬了抬手，“一条鱼不了那里的事，我不听。”

引商只得把剩的话咽了回去，有时他也看不透君上，君上心思沉，即便常伴左右，也不能窥见其心。也许这世，君上真的只想好好一场，一个人大到一定程度，偶尔受人恩惠还是十分新奇的。被救了，咬牙切齿要报恩，如果那个恩人对俗有望，解决起来很简单。但若是像龙源上神那样四六不问，没日没夜睡大觉的，除了想方设法陪/睡，大概也没有别的报恩渠了。

所以毫无追求的人，真的会让边发生联系的人很为难啊。不过刚才那场戏倒是十分酣畅，的泪灼痛眶，是真的；君上时而绝，时而绝望的神，是真的……合可谓天衣无，直把龙源上神唬得落荒而逃。

他兴得很，和君上一样心颇佳。演戏也有瘾，他满怀期待地问：“君上，咱们看准时机，再来一苦戏如何？”

渊海君唔了声，“大禁界日久，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再演，得看龙源上神什么时候接受我。若她没那心思，苦戏只怕要假戏真，到时候千疮百孔……”

引商悚然望着他，他忽而一笑，“便是本君真正的历劫之时到了。”

第5章

世上有的人就是这样算无遗策，的心思一望得到底，因此对方的推算几乎十拿九稳。

她回到龙首原，东方熹微，安城中的狂也在晨里悄悄落幕，每一墙角，每一河，到是灯火燃烧后的余烬。空气里飘拂着淡淡的芬芳，是蜡油中加了，在清冷的冬日黎明，散发缠绵又清冽的香气。

巍峨的殿群，即使薄雾笼罩也气势非凡。她在城墙上站了一会儿，那个地方在她里是中空的，就像个容，她躺去，临空的复会变成裙上的彩带，飞扬的檐牙会变成她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