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4/5)

嗅见权的腥臭，那味，即便在冰天雪地里，也像腐坏的一样肆意飘散。

自信到自负的人，四面楚歌也不会觉到任何不适。他只是记挂那个吊在那里的人，穿过风雪看见她苍白的脸，喟然叹：“留在碧云天有什么不好，界来让人像腊一样吊着，有意思么？”

悬在桅木上的人似乎有片刻的清醒，瞥了他一，重又阖上了。

他掖着手收回视线，漫天纷飞的雪狂暴肆，在他这里不过是浪漫生活的缀。温柔地，安静地，像楼公用来赋诗的。他对天同：“放了她，想让本君如何，直说吧。”

“好！”寒离适时发一声惊叹，仿佛这是他们鸟族的特征，时刻有放声啼的望。他向麒皇拱手，嘿然怪笑着，“天帝快人快语，既然如此，主上就不必客气了。”

结果他昨天在玄师那里受到的打击，今天又在天帝这里重新经受了一遍，“你不是那只黑脸鸟吗，本君面前，哪里来你这等凡品说话的余地。”

骄傲的麒麟族人其实从来看不起这卖主求荣的猫鹰，因此天帝一开，周围布阵的族众就发嗤的一声急笑。麒皇不悦，横眉冷扫视众人，复愠声对天帝：“本座向来有玉成之心，天帝陛想英雄救，本座怎么能不成全！只是以命易命的买卖，天帝陛想好了，果真值得么？”

天帝转又看了她一，人都悬在业火上了，还能怎么样？总不能睁睁看着她落去吧！始麒麟的计划路人皆知，大张旗鼓把人绑到天垒，一路震动六，观尘君早往玉衡殿递了消息。炎帝一力反对他面，他画圈为镜让他看，“鞋尖都快结冰了，如果天同当真斩断铁索，业火会烧化她的三魂七魄，我不能冒这个险。”

为了捍卫他一厢愿的到这步，且不别人怎么看，反正他自己早就动了自己。

“以命易命……”天帝仔细咀嚼这句话，夷然，“很公平。但本君主宰生杀，你们想杀了本君，恐怕一时半刻办不到。无论如何先放她来吧，你那铁索不知牢靠不牢靠。若是不小心让她落去，你没了拿本君的筹码，十万天兵即刻便会杀到，将你麒麟族连同鸟族杀个片甲不留，本君可不是吓唬你。”

利害大家都清楚，只是天帝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有诈。

万年前麒皇曾经和白帝打过，那位天帝两面三刀的手段，非常人所能及。当时少苍随侍帝驾左右，首席的弟不声不响，并未引起他太多的注意。直到他挥剑踏碎月火城，他才第一次领教这位战神的实力。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上位者，即便他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转也会獠牙毕，这是定律。

“放她来可以，”麒皇抬起手，掌心五支定魂针浮空旋转，发幽幽冷光。他眯看向天帝，“陛神力无边，寻常的绑缚奈何不了你。这五支神针，是当年始祖织造天经地纬时所用的法，你若有诚意，就以神针封住玄门，其余的账，留待接来我们慢慢清算。”

无论是神也好，妖也罢，封住玄门便法力全失，等同废人，这是三途六共知的常识。既然要来换命，条件自然苛刻，但不知这位断绝六的首神能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