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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火一只手扶住她后脑勺，低声。

“哦，”不所料。啾啾荒诞地生熟悉，不假思索，“我好像是个木灵。”

他只是略略扯开视线，直白地坦率：“我不想和你分开。”

祝火低：“我必须去。”

——因为那个人说，钟啾啾是一缕残魂，不该存在于天地间，必须要诛灭。

啾啾想了想。

祝火将她往怀里了，贴着她额，没有平日里那力过剩的活跃，安静得不像话。

啾啾默了一会儿：“那我在太初宗等你。”

祝火声音微哑：“……他还说，让我同他一去紫霄仙府。”

没一招秒杀她，算是侥幸。

小少年无所谓那些：“那你呢？”

那双眸的光在沸腾。

“怎么了？”啾啾太了解他了，拉他袖，“那个掌门，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她默然一阵，：“这是好事，我记得紫霄仙府是天最厉害的仙府，大分修士想去都去不了，还得参加试炼才行。”

“他说我是火灵，极宜修仙。”

“予她照拂，保她平安。”

小少年说到这里，脊梁骨又开始灼，爬起恶鬼的烈焰。

唔，那可真是大有来。

原来是这个。

“这是他住的地方？”

“……”

但如果，他愿意跟着去紫霄仙府的话，他可以手留，予她照拂，保她平安。

弱是兽类社会的规则，弱小就要挨打。所以，他要大到没有任何人能再威胁他们，他要大到让她可以随心所地掌控她自己命运。

啾啾也不想：“那你还要去紫霄仙府吗？”

啾啾一愣。

祝火一向是个不驯的。他咬牙切齿地想，钟啾啾是珍贵的，她的生命，不应该由别人决定。

终有一日，她命由她。

他们的相遇很突然，离别也很突然。一瞬间仿佛回到那个夏日的午后，她莫名站在人群中，看他上的灵气凝聚成一条细细的线，将他俩连在一起。

祝火却没有提质疑，他服从于她之后，便从不怀疑她。

“啊。”

祝火：“……”

啾啾：“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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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能生火，火能焚木。

这话有些奇怪，连啾啾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记得“以后的事”。

她去摸他发。

她的记忆模糊一片，只能空着一双，靠直觉和他阐述：“我记得，我以后会去太初宗，你可以来太初宗找我。”

未来都由他来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