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成总亲自把人送了去，屋里就只剩甄凉一个人了。她重新坐回去，再次端起那杯茶细品，想到桓羿如今喝的竟是这样的茶叶，他如今在中的境，便可窥一斑了。

又转去看小几上的案，见是一碗清粥，四碟小菜，分别是豆腐、芽菜、菱角和藕片，全是素菜，不见一荤腥，不由暗暗皱眉。面上却不敢来，温声问，“殿仍是没有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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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得很。”桓羿神恹恹地。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对方，这才迈步。

桓羿果然吃了两，还笑着赞今日的豆腐磨得好，见成总一筷接着一筷，顿觉吃不消，连忙转开话题，“前是什么事？”

“女官？”桓羿十分意外，“这又是要什么？”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他中气十足骂徒弟的声音。

甄凉抬起，

这间阁看不见前院，他只隐约听到有人叫成总去。

“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知你抄经辛苦，找个人来给你侍奉笔墨，免得你耗费心神。”成总，“我看此事倒是可行。”整个和光殿除了桓羿自己，其他人都不赞同他抄什么经，偏这话还不能多劝。说是为先帝祈福，要是拦着，岂不是不想让先帝积福么？

“是。”成总应了，回过神来一看，才发现桓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还剩一半的粥碗放。成总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默默将案端了去。

成总一一应，又面愁容，“娘娘懿旨，本该请殿前来聆听，奈何昨夜受了寒，今儿又没能起来，这会儿正咳嗽呢，倒不好见客，还请娘娘见谅。”

成总看着他苍白的面，忍不住哎哟叫，“祖宗，你自己的是什么样，自己不知？这会儿了风，夜里又该痛睡不着了。”

成总劝，“这里全都是素菜，殿多少一些。”

窗棂一动，桓羿就睁开了，朝他笑，“大伴不要骂他们。镇日躺着气闷得很，我就叫他们开窗散散。”

成总回到后罩房，见甄凉依旧坐在那里慢慢品茶，不慌不忙，十分沉得住气的样，心暗暗。尚局分来的人，自然是拒绝不得的，但能不能在这和光殿立足，就得看她自己了。

成总连忙将小几搬到榻前，捧了粥碗递给他，自己执筷在一旁布菜——他夹的菜，这位爷好歹肯吃两，由着他自己，是碰都不会碰的。

“瞧着倒是个沉稳端正的。”成总说，“殿可要见见？”

成总果然中计，皱眉，“尚局送了一个女官过来。”

“不必。”桓羿想都没想，就，“既是叫她来抄经，那就找个地方让她抄，抄好了就送去奉先殿。”

成总一见窗开着，脸骤变，意识想喝骂自己那两个不中用的徒弟，又怕吵到榻上的桓羿，只好自己轻手轻脚走过去关窗。

“娘娘也说不必惊动殿，成总不必介怀。”年的女史笑着安抚了一句，便言告辞了。

……

这边成总送完了客，却没有转回后罩房，而是去了正堂东边的阁里。

旁边的小几上覆着一本翻开的书，另有一个案，上面摆着碗碟。

这间阁向后开窗，正对着和光殿的园，这个时节园中正是百争艳、姹紫嫣红，透过窗往外看去，不胜收。窗前搁着一张榻，桓羿就正半躺在这张榻上，闭目养神。

“人怎么样？”桓羿问。

她自顾自地想着心事，成总送客之后迟迟不回，也不在意。

桓羿摇了摇，伸手将小几上覆着的书拿起，继续往看。

桓羿轻轻叹了一气，虽然没有胃，但还是，“也罢，就再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