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竟是如此？你边有可靠的人照料，那朕也能放心了。”桓衍松开手，后退了一步，“不必拘礼，坐吧。虽然好些了，但还是要继续休养，去了这病。你年纪轻轻，不可疏忽。”

桓衍不赞同，“胡闹，为皇家开枝散叶，乃是第一要之事，可不能再耽搁了。等成了家，妻在

单为这个，所有和光殿的人，都该谢她。

他说着，凑近了去看桓羿的面，“皇弟瞧着，气倒是好了许多。”

桓羿给自己着心理建设，中秋节也转瞬即至。

桓羿谢了旨，亲自捧着自己前几日抄的经书前往奉先殿，供在先帝和宸妃灵前。

他生得面如冠玉，萧萧肃肃、朗清举，更兼面有病态、宽袍大袖，又增了几分魏晋公的气度。桓衍看了几，又笑着，“三年未见，皇弟已经落成这般的青年了。等你好了，你的终大事也该提起来了，不可再耽搁。”

其中有一篮蘑菇实在好，甄凉便留来，了一鲜至极的蘑菇汤。那一餐，桓羿就着汤，竟吃了两小碗米饭，喜得成总竟然亲自来谢她。

她炒了一午的馅料，第二日又烤了一整天的月饼，保证中每个殿、每一位主人那里都能送到。

成总看到小喜端来的案，不由想，难怪甄女史才来了不几日，就得了殿信任，这份手艺也确实难得。

所以这一次试探，势在必行。

桓羿的嘴自然是很挑的，但今日这条鱼，也不知是去了心事胃好，还是的确得不错，他竟没有尝到半腥味，虽然微酸，但却反而更显。

这日一早，帝后的赏赐就送到了和光殿，另外来的还有一旨意，本来中秋佳节，理应阖家团聚，但念他不适，恐怕难以支应，因此晚上的宴会就不叫他席了，嘱咐他好生休息，早日养好。

然而他终究只有两只手，所以皇帝走屋时，桓羿才刚穿好外衣，正在系腰带。

“正是，臣弟惫懒，至今还未面谢过皇嫂，实在惭愧。”桓羿也微笑。

“是。”成总在一旁，“多亏了皇后娘娘赐的那位甄女史。她除了写得一手好字，竟也擅厨艺。殿原本不咽，由她巧手调理，如今已经能了。可见都说药补不如补，这话实在有理。”

桓羿没有发话，甄凉便依旧不去厨房，继续在池塘边烧起炭火饭。每每隔窗闻到外面那红尘烟火的滋味，桓羿就觉得自己心里那些无法排遣的愤懑与怒气，都在一离。

桓羿正容应了，才回到床上坐，但脊背依旧直。

甄凉已经回去烤月饼了。其实从本心来说，她并不愿意这个时候的桓羿亲涉险，去试探各方的反应。可是甄凉很清楚，虽然桓羿相信了她的话，但不是亲所见的事，心里终究还是会有疑惑的。要他跟至亲反目，至少要先让他看清楚桓衍的真面目。

勾践能卧薪尝胆，他桓羿又为何不能？

忍冬和半夏用芦苇编的带盖小篮将各味的月饼分拣来装好，又加了几心，挨个殿送去。这算是节礼，又是桓羿回京之后一回送，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就算平日里没什么走动，人家也不会推拒，反而会回赠一些蔬果时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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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桓羿午睡刚醒，就听得外一阵喧闹，没一会儿，清的小太监就了院，成总慌慌张张来扶他起床，“皇上驾到，殿得快些起来迎驾。”

的里，也免不了有一腥味。多数厨师料理时，会选择用重料掩去腥味，但这样一来，鱼本的味也被遮盖住了。所以清蒸鱼要好，并不容易。

他别的菜没怎么碰，这条鱼却是净净，只剩了一个骨架。

桓羿目光闪了闪，笑着应了。然而动作却是不慌不忙，成总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自己生几只手来帮他更衣束发。

他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无论真相如何，他终究会调查清楚。如果真如甄凉所说的那样，那他也绝不会放过自己的仇人。但是如今对方占尽优势，他却一无所有，想要复仇，就必须要蛰伏起来。

去凤京之前，回京城之后，他其实都没有来过这里。因为潜意识里，依旧不愿意接受自己已经被彻底抛弃的现实。但从今日起，桓羿要正视这一切。

“皇兄，我如今无意于这些事。”桓羿低声。

见到他，桓羿连忙推开成总，几步走过来要行礼。桓衍同样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皇弟何须多礼？知你不好，朕赶慢赶，还是叫人把你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