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4)

已经过去多年，冯姑姑依旧心有余悸。

与之相比，如今的廷风气就过分散漫了。

所以听到甄凉提让桓安回来，冯姑姑的第一反应竟是畏惧，然后就是烈地反对，“不行！不能让他回来！”

甄凉不由愕然，“姑姑……这是为何？”

“我说别的，甄女史你或许一时不明白。就这么跟你说吧，当年桓总在中时，上到他自己及我们这些有品级的太监和女官，到人和侍，每个人日常安排都是固定的。几时起床，几时用饭，几时睡，稍有差池便立刻会被发现带走，就像有一双无形的睛在盯着所有人。”光是提起当时的形，就足以令冯姑姑张，“虽然中并不禁止言谈，但你知有这么一双睛盯着你，你还敢随意开吗？”

甄凉试想了一那样的景，觉得自己必然是无法忍受的。

传闻毕竟只是传闻，甄凉没有见过桓安，也不知他竟是这样一个人。不过，也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死死盯住何荣，让他如芒在背。而且，这件事，甄凉还有自己的考虑。

“姑姑，”甄凉很快打定主意，她上前一步，握住冯姑姑变得冰凉的手，用自己手上的温度去温她，“今时不同往日了。”

冯姑姑果然也被她的镇定染，慢慢冷静来。

距离桓安离开皇，已经过去了十八年。现在的他，肯定已经不是当年的他，而如今的帝后，也不会任由他折腾整个后。

这么一想，冯姑姑就放松了不少。但她想了想，还是摇，“桓总是太-祖皇帝边的人，纵然娘娘肯让他来，只怕陛那里……”

“姑姑不妨一试。”甄凉。

冯姑姑有些惊疑不定，但甄凉却不再说话，只朝她笑了笑，便站起，“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事急，姑姑早决定才是。”

“甄……”冯姑姑还要开挽留，追门来，甄凉却已经快步走去了。

“姑姑。”钱女史从回廊那一绕过来，低声唤了一句。

冯姑姑回过神来，不由皱了皱眉。甄凉只给了这么一个解决方案，如今不论如何只能着一试了。她对钱女史，“我要去一趟万坤，你去找一找潘……”

“姑姑，潘公公还没走。”钱女史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我留了他在后吃茶。”

冯姑姑顿时松了一气，“幸而有你在。”

钱女史微笑，“我知姑姑的意思，这人走了容易，再找回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他一来，就被我截住，已经劝过几句了。姑姑何不去见他一面，先安了他的心？”

“也好。”冯姑姑。

钱女史又朝甄凉的方向抬了抬，“那……婢代姑姑去送一送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