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3/3)

唐行事，桓衍这才终于看清,一切恐怕全都是汉王的谋！人总是更愿意将责任都推到旁人上,尤其是桓衍这样自负多疑的人。他自认是个英明君主,这样荒唐的事,自然绝不是自他的本意，而是为人所害。

他这一年，的确是觉得神大不如前，而且易燥易怒，时常痛不已。

原来本不是他的了问题，而是有人在谋害于他！

他一定是不知不觉之中，中了汉王所的毒-药，所以才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而要到这一，单凭汉王一人自然是不可能的,自己边必然有他的人。

这个念一现，桓衍简直看谁都不像是好人。不过最值得怀疑的，还是将他引了那条上的何荣。若非他引诱，桓衍本不会知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更不可能这么荒唐的行径来！

想到此，一怒意从桓衍心中发而。

他自认为对何荣十分信重，没想到这才早已投了汉王，此等背主之事。

而汉王既然能收买何荣，那么自己边，后朝堂，还有多少人站在了他的那一边？是了，方才皇后叫人护驾，站过来的不过寥寥十数人，剩的那些只怕早就暗地里与汉王勾连在一起了！

其实况并没有这么坏，其中大分人之所以不表态，也只是想保持中立，看清楚局面再站队。但是在桓衍看来，他们为臣，天然就应该站在自己这一边，犹豫不决本就已经是一背叛了。

这让他在愤怒之外，更生一难以言说的羞恼。

桓衍不愿意承认自己为帝王竟如此失败，本没有多少愿意支持他的朝臣，然而事实却让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绪聚集起来，竟让他不知从哪里生来一力量，骤然睁开了睛。

他瞪大双，抓着曹皇后的手微微用力。这细微的变化，立刻被曹皇后注意到，又惊又喜地唤，“陛，陛您醒了！”

桓衍没有理会她，只是瞪着站在面的汉王，睛发红地问，“桓清，你果真要造反吗？”

汉王被他这么一看，简直有被野兽上的骨悚然之。

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早就没有退路了，何况事到如今，他也不认为桓衍还有翻盘的可能。这么多年来淤积在他心底的绪，也迫切地需要一个发的，于是他大笑，“造反？你父亲当年窃取皇位，才叫造反！”

“我们中原朝廷，从来都是父死继，这才是纲常所在！”汉王咬着牙，“什么兄终弟及，是那些不识礼教的草原异族才会行的事！本王如今不过是拨反正，恢复我太-祖一脉应有的荣光！”

这些话不是没有人想过，但无论当年先帝在位，还是后来换了桓衍，都不会有人敢说来。所谓正统，本来就是个可以变通的东西。大魏的江山，不也是推翻了前朝才打来的吗？

此刻汉王将这些话喊来，整个大殿之中，立刻陷一片寂静。

这件事就是一笔烂账，桓衍其实也找不更有说服力的说法，只能，“当年是你德不位，无法压服朝堂，父皇才会顺应天命，登位御极。”

“好个德不位——”汉王闻言先是暴怒，但很快又冷静了来，哈哈大笑，“既然如此，现在是你行事悖逆，德不位，我自然也可以兄终弟及，这可是跟先帝学的！”

他说着，回看向殿的大臣们，“不知诸位大人以为然否？”

被他这么一提，桓衍的视线也跟着扫过去。着两人杀人一般的神，殿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去，试图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