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2/3)

寒潭周围，草木结霜，潭中映月，少年人正背对着他坐在潭边，挽起，将两脚浸在里。

原本挽起的衣袍重新垂落来，轻纱一般的布料飘在寒潭的中，无余的声音飘过来，对着他招呼：“来了。”

自己猜到嫣然的份这件事，定然不会超鬼王的预料, 可他却这样脆地把自己带回来，还不加以限制，这是笃定自己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嫣然？

他原本伸了手，在一一地拨，将潭中月光搅碎，应到厉霄河一现，他就停了拨的动作，两手撑在岸边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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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厉霄河目光一凝，忽然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确认嫣然的世——

白雾，一蓝的微光闪现，接着空气中骤然打开了一个通，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来。

任嫣然刚从曲折的回廊刚转了个弯，就看着他打开了通往间的通，毫不迟疑地迈了去。

厉霄河问了第一问：“请问先生，该如何挽回这场浩劫？”

厉霄河心中产生了几分动摇，是自己想错了？

云天宗，幽潭谷。

上古遗族的姿态随意，厉霄河却更加慎重，他神认真且郑重：“我来见先生，问先生三个问题。”

无余说完不等厉霄河解释，便对他一笑，说，“三个问题，你问吧。”

任嫣然原以为他是跟北海的妖族小娃娃们在一起, 结果现在看那些被从宝里放来的小东西跟人族小孩玩在一起, 全不见把他们送来的厉霄。

他想着，意识伸手想在桌上捞一杯酒，却捞了个空。

哪怕是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寒潭也没有受到过波及，这里的一草一木在雾气中依旧保持着旧时的模样。

无余摊手：“断绝人族的通天路，或者献祭女娲神族。”

对了，他是自己跑到这里来的，没有人给他准备酒菜。

亭中人一起了，手中腾起蓝的光芒。

那个明明可以自由来去，却待在云天宗的寒潭里，能够看穿未来过去，可以回答任何人三个问题的上古遗族。

他放了手。

此刻波光映月, 厉霄河就在亭里静静坐着，看着对岸的闹。

嫣然究竟是不是女娲神族之后，在这个时空中已经没有另一个女娲神族可以回答，而相信如果自己拿着这个问题去问鬼王，一刻就会被驱逐金光大陆。

还是老样，对所有人都是一副自来熟的姿态。

人族是女娲神族所造，通过修行成为了新的仙圣，在此间宇宙中生生开辟一族神位，导致天地崩裂。

他赤着脚踏上草地，一步步地朝着厉霄河走来，边走边笑：“我是能够看穿过去未来，可是你们伏羲神族生来就是执掌时空察一切。你要问的那些问题，难你自己不比我更清楚吗？”

还是说……

寒潭之外，雾气依旧。

……

尽设这个屏障的两任首座都已经离开了金光大陆，但这片寒雾却依然没有变化，在里面客的人也没有离开。

他一个人去云天宗，相信鬼王不会阻拦。

天上一明月与间无异，厉霄河却没有抬欣赏，只是径自看向前方。

才重获自由。

无余从里走上来，他维持着这样少年的模样，不开的时候在这寒潭的霜气和月光之中，看上去就如同不存在于此世中的人。

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