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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对她好一些，尊主就会越发怜惜她、而接近关心她。

这说来百转千回，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会明白。

虽是慢慢步行到山,卫渊还是了一薄汗。

“大约是医者不自医吧，我没办法让自己生灵。”卫渊回答的很轻松，“恐怕只能个凡人了。”

“公，你真的不能修炼吗？”卫琅走到卫渊旁，与他一起俯看脚那片大地，声询问。

“我对地衣，不是那喜。”卫琅却打断了卫渊的话，“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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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琅声音沉去，微微带着喑哑，终于还是说了盘亘于心的问题：“那我们将来怎么办？”

地衣是个好女人，各方面在卫渊看来也都和卫琅般，卫渊略为失望，却亦尊重卫琅的选择：“你放心，不是地衣，将来也会有别人的。”

当初的那个冬天，他之所以对地衣好，是因为尊主怜惜地衣。

有幸与你相遇、日日与你相伴，怎么可能还有旁人能中？

是卫渊予他思维智慧，予他壮躯，予他姓名，予他存在的意义。

不会有别人了。

卫渊也并不避讳这样的问题，想了想之后回答：“离开我，你们或许会难过一时，却终究都会找到自己想要走的路。”

卫琅的看着卫渊，角微红，拳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默不吭声。

“你们将来的路都会很，能够记得我陪着你们走过这一段，就已经很好。”

凡人寿数不过百年，炼气二百左右，筑基可延寿至三百以上，金丹千岁。

他对她好，一方面是想尊主能开心，另一方面其实也是着嫉妒心的，不愿意她过于接近尊主。

这一世，都只有你。

卫琅薄薄的嘴翕张了几次，最终却还是没能继续说心底的话——

他本是一被撵狼群的孤狼，在山林间独自求生，亦会独自迈向死亡。

说来，却终觉亵渎。

“世间事都是这样，有聚必有散，留往往让人后悔。”卫渊知卫琅心里难受了，伸手拍拍他宽厚的肩膀，笑，“记得你喜地衣吧，我见她和大壮二壮对你也很有好，要不要找个机会，帮你跟她说明白……”

第56章 天丞星阑

卫渊看了阵风光，依靠着山石歇息了一会，又和卫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见着日逐渐往西偏斜，上的汗意散的差不多，这才又慢慢朝山走去。

他对卫渊的，已血脉骨髓魂魄，只要他存在一日，便一日比一日愈加烈的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