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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转过，朝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七杀穿着一袭白便装，大步星的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送你的。”夜萱说话间，卫渊掌中已经多了个羊脂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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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忽然伸手，朝卫渊的肩膀抓去：“谁要你的对不起？谁要听你说对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天帝有这么闲的吗？

当初比冰雪更冷冽、比山岳更难以撼动的白衣仙神，如今凡躯沉重脆弱、比七杀足足矮了大半个，七杀一时间竟觉不心底是什么滋味。

“哦，是夜萱啊。”卫渊抬起看她，微笑。

谈。

“所以你过的事，都可以不算了吗？！”七杀失控的叫来。

夜萱的脸似乎更加红了几分，低低说声“不用谢”，转化作一只粉翎的雀儿，展翅飞走了。

原来潇玄记得！原来过往一切的一切，潇玄都还记得！！！

“不过是因陛如今捧着你，多数人都懂得看形势罢了。”七杀在卫渊的对面站定了，垂望向卫渊，双手叉在宽大的袍袖中。

“潇玄真人、潇玄真人！”一名粉衣的仙坐在枝上，有些害羞的叫着卫渊号。

当天帝是空气就好。

大约由于之前卫渊斩了蜮，现在仙人们都对他很友好，这个名叫夜萱的小仙更是经常现在他行经之，打个招呼闲聊两句，已经算得是熟人。

想想自己寿命短促，在仙神们的中无异于朝生暮死，便也就释然了。

回到乾坤后，更是丝毫不会拖泥带、转就走，把私人空间让给卫渊，倒是让卫渊没那么反。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卫渊仰起脸，望向七杀，“其实用不着的，想必般若仙株如今在瑶池畔开的很好。”

早晨和值岁的月德星官过一盘棋，卫渊拄着拐杖慢慢行走在一片桃林中，忽然有无数自扑簌簌落，沾了满襟的桃香。

卫渊握着手中羊脂玉瓶，其实他并不缺这个。

“况且你看，我现在已经得到了报应。”

不过小仙一片好意，卫渊若推辞便是扫兴了，于是朝着夜萱笑：“如此，多谢。”

“是瑶池。”夜萱解释，一张俏脸半埋在丛丛簇簇的桃中，正是人面桃相映红，“人家找王母求来的，喝了伤势好的快。”

夜萱化鸟飞走之后，卫渊忽然听到一个怪气的声音在不远响起：“你以为大家都是在承你的？”

“我已经还了。”卫渊有些疲惫的叹息，“或者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天河、瑶池，在乾坤都是平常烹茶煮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