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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闭了闭睛，皱着眉，低声说了一句“有。”

尤金看着他的这副模样，迟疑了一，才猜测到：“你当时说要回陆，是不是因为她……”

老人的语气并不怎么严肃，但如果是后果这么严重的事，尤金自然不会主动去探听。然而在数年之后无比安稳的现在，卡尔似乎觉得当时的所见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脆直接地说了来。

这样的回答乎了尤金的意料：“那你……”

“为什么要怪你？”卡尔一个不解的表：“难还能是你迫他保护你的吗？”

——因为绪的起伏，他并没有留意到，戈的原话是“拿回”，而不是“拿到”。

“我只是看到军方的人从咱们常去的地黑市买隶而已，这算什么要灭的事吗？”他一边摇，一边又地了一啤酒：“结果戈听到之后，连隶也脆不买了，当时船上的单汉叫得那叫一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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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卡尔啧了一声：“罗勒那个神非说我留在船上会死，让我赶从船上去。”

“因为她走了？才不是呢。”卡尔抓了抓自己的：“她不在了之后，我觉得陆地更没意思了，正好我女儿那时要和我断绝关系，我本来准备老死在裂号上的。”

在少许低沉的话题过后，两个人谈到了卡尔的现状。老人打着酒嗝，介绍起了自己退休后的生活。和船上的众人不同，卡尔在陆地上是一直有家人的。然而他的妻不愿意跟着上船，因此他和家人足足过了四十多年聚少离多的生活。

尤金低。

，他最终还是绕不掉七年前的话题。尤金低看了看自己的手，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又对上卡尔的睛：“……当时我没有和船上的人说，6号是因为保护我，才会在任务里去世的。”

“你不用想这些东西。就连戈，我知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卡尔伸手在他的上拍了拍，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6号事的那天，戈别的没说，就说了一句，他想知6号在走之前，有没有拿回来他失去的东西。”

整条船上，除了他和戈，并没有他人知当时许愿的。

“她死活不愿意承认我是星盗，一直到死都在和她家里人说我是个海员。卫城星哪来的海？？她这不是骗人吗？？”老人不由得提了音量，鼻音却显得有些重，圆圆的鼻也泛了红。

卡尔叹了一气：“过去的就过去了吧。我们没有必要谈他。”

6号才是戈真正的养，卡尔对他自然也有。尤金的两只手绞了绞：“……你不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