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页(2/2)

这句话可以是一句诛心的指责，也可以是一句可怕的威胁——她是一个失职的母亲，与此同时，如果她失却了这个份，她不知这个孩会什么来。

日复一日的自我折磨终究消磨掉了他些许的理智，他在漫的表单上一项项勾选着他的席格该有的样貌廓。最后模拟的成品准确得令人讶异，他确认键的手抖得厉害。

她并未说话。

……他从未那么恨过她，也从未那么恨过自己。

……

他依旧在每个周五坐在二楼的台之上，等着自十多年前起，就一直对他失约的那个人。

而他甚至未满十四岁。

阿尔宁夫人看着他，手慢慢地抖了起来。

迪特里希笑得像教堂里天使的画。

他大哭着被请警署，再毫发无损地被人领了来。他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孩啊。他的母亲被日夜凌/辱着，那禽兽的父亲却又要将爪伸向他。他是被到了多绝望而无助的境地，才能狠心来用这方式保护母亲和自己呢？

……抬尸的那个房间在之后被修缮后成了漂亮的光房。他特地邀请自己的母亲在里面用午茶的茶，然后问她：你一早知吗？

后来迪特里希回想起来，很想更正他的母亲说——不，母亲，彼时我离疯狂还隔得很远。

没有一个人忍心苛责他。

——我还没有和他重逢。我还没有看见他一次次放弃自己。我还没有睁睁地看着他主动选择走我的生活。

“你疯了。”

，却和负疚毫无系。

只是在他某次外归来时，他看着他的母亲着一枚带着生命学会火漆的信封，背对着他在读一联的单据。

曾经只会看着他一个人，拥抱他一个人，为他一个人所拥有的席格，成了他人中的尤金。尤金是别人的人，别人的朋友，别人的敌人，偏偏无法再为他所有。尤金的幸福不再和他相关，他的幸福却依旧寄托于这一个人。

“是你累了，母亲。”

“你敢让他知这些吗？”

在她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好了一切准备，来聆听她惊悸的斥责。

这太不公平了，哥哥。

阿尔宁夫人死死地盯着他。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在许多年之后，他终于积攒到了足够的勇气，能够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尤金和肖并肩站着，笑着谈。他们看起来像白日的太和夜晚的星辰，站在两极的末端，互相牵引着，是一段佳话，一段谈。

他于是低看着自己的茶杯：你是他的母亲。

然而她仅仅是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