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3/4)

见那个的背就手指一，真拿帕拭伤痕又觉得心疼。

手那地痞极狠, 钝圆的木竟砸了鞭痕的效果, 鲜红狭的一淤痕, 斜斜地横贯背，乍一还以为是见血的割裂伤。

如愿避开淤痕，小心地用帕过淤痕附近, 拇指了一星药膏，刚上肩淤痕起始的位置, 指尖及的肌肤骤然绷得更，肌隐约颤抖。

她以为自己手太重，猛地缩手：“很痛？”

“……不是。”独孤明夷隔了会儿才回答，声音有些不明显的哑, “太凉了。”

“是镇痛的药，总是有些凉的。也不好搓了再给你上药。”如愿信了, 故作严肃，“忍着。”

“……好。”

如愿想着速战速决，指尖的动作更快也更轻，膏抹到淤痕正中时, 独孤明夷忽然又声：“你独自办女学, 常遇上这些事吗？”

如愿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摇摇：“也还好, 这波人就是最初那些，也不知为什么，居然这么能挨打，也这么记仇。平常也有些人见这里都是女，探探脑的，或者借各各样的理由想着来看看，烦得很。我以前在工坊里，挨着师，有师帮忙，总觉得女独过活也不是那么难，真到这里开了女学，分明有这么多人，却要怕有人不怀好意。我才知，女要安立命，总是艰难。”

指腹上最后一药膏抹淡淡的透亮的痕迹，如愿回重新剜一剂，续上那的药痕，蓦地笑来，“但我开这个学堂，就是为了将来，这些女孩大了，能在世上安立命。”

独孤明夷跟着微笑，睫垂落：“辛苦了。”

“也还好。”如愿忽然想起什么，“那你呢，不是说不擅武吗？”

“确实不擅。”独孤明夷轻轻摇，“只是少时学过些剑法，之后胡练习，算不上什么。”

如愿回想一当时巷所见，如同日月星辰一般的剑光，总觉得“不擅”这三个字在她和独孤明夷那里似乎是不一样的定义。她总有被愚的觉，指想重重一，又怕加重那淤痕，磨了磨犬齿，脆顺着他的话说：“你既然不擅，怎么还来抢我的剑，那时你怎么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打得他们落荒而逃？”

“并无自信。”独孤明夷顿了顿，“只是我曾犯过大错，不想再犯第二次，见你再险境。”

如愿一时失语。

半透的药膏抹到淤痕尽，她缓缓收手，半晌，两条胳膊从后往前环住独孤明夷，颌轻轻搭在他颈侧。要避开他背上新抹的药膏，这姿势注定不会舒服，但如愿安然地搂着他，就像她安然闭合的双。

“可是，”她轻轻地说，一语双关，“我这辈最大的险境，就是来源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