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3)

“我就是生气嘛。我又不是去查账，只是看看账本, 一个账房先生罢了，凭什么遮遮掩掩死活不让我看, 还讽刺我年纪小不懂理。年纪小怎么了，年纪小的人半个时辰前还是他的东家呢！”说起今早的事，一火气又窜上来，如愿气鼓鼓的, 一大通念叨完，低猛啜一茶。

“不太好……”

, 才接着说, “总之托付他人, 如今与你无关了，不必再心念着了。”

茶清淡, 额外添了味薄荷，放凉后凉意激过嗓腹，如愿稍稍平静些，抬看向侧的郎君, “何况他见你年轻, 对你的态度也不好。”

独孤明夷连忙接住，一目十行翻看起来。

“你可以凶一的。我知你不在乎你的宗室份, 但你要在乎我，我们一起去的时候，你夫人还是那间铺的东家，规矩他的工钱还得从我账上过呢，竟然敢凶我们。”如愿又有些恼，“我就不该吃这个亏。”

“错了。”独孤明夷放话本，“既没那个本事稳住父母宗亲，定与其结成良缘，又哪来的脸面坏女的名节。”

“不必如此。我对你没有可隐瞒的，我只是不在意而已，既不在意，也就生不什么恼怒的了。”独孤明夷坦诚，“若说我当真对谁都如此，倒也不是，在其位谋其事，我到底有挂念的东西，陛初登基时有些决策的不好，我也曾凶过他的。”

后边的话实在太过羞耻，他眉越皱越，脆不再念了。

独孤明夷顺势再挠挠她的脸颊：“为我打抱不平？”

“我想听嘛。”如愿随手把两人膝上的话本全丢到一边，蹭到独孤明夷边，环着他的胳膊，“反正只有我们，除了我谁也听不到，而且就这么一回。”她撒似地蹭他肩膀，“说嘛，就当哄哄我。”

“这不重要，就是个话本，反正最后总能圆回来的。”如愿挥挥手，其中一句，“看这里。”

她正，“其实你真的可以凶一的。你平常总是这样，对我也好，对旁人也好，从不生气，别人还都以为你好欺负呢。”

“……这里？”独孤明夷找到那一句，“竟不知你有这般胆量，如今落网中，便略过不提。若再敢犯，孤量天之力……”

一个字吐来，后边的话却怎么都接不上去，他磕磕地试了几次，就是说不，脆把纠结在间的声音吞了回去。

“……好。”独孤明夷拗不过她，艰难地张，“孤……”

“但你现在不是东家了。”独孤明夷替她把鬓发绾到耳后，那张气得泛红的脸，“我想问你，经商不易，拱手把铺给旁人，你不后悔吗？”

故事稀松平常，拿郡王与平民女鸳鸯，中间多有阻隔波折，到如愿翻的那一页，正是平民女狠心断逃，途中发现自己已怀六甲，还被赶来的郡王抓了个正着。

“不觉得。”如愿却不接，敛容正，只有睛里粼粼的笑意卖了她正不怀好意，“我想听你这么自称。”

“可以是可以，但总归更像裂土封侯时的自称，如今再说就显得古怪了。你曾见过韩王，他与你并不亲近，但也听不到他这么自称。何况称孤寡，”独孤明夷难得开个玩笑，“不觉得不吉利吗？”

“是啊……对了！等一！”如愿忽然，直接从榻上去，趿拉着绣鞋噔噔噔跑到梳妆台附近一顿翻找，接着噔噔噔跑回来，放在膝上噼里啪啦翻页，终于拿起一本话本独孤明夷怀里，“你看这个，也有王位，但人家就很凶嘛。”

“其实我也不喜他，没本事成婚有本事房，简直来。”如愿翻过一页，把陈年的批注指给独孤明夷看，“但我翻来再看，总忍不住想起你，话本里都这样写，但你们封王的，真是这么自称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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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如愿。

“不会啊。我本就是回这些事，要不是菀娘帮衬，不知要走多少弯路，再说她原本经营着商行，家大业大的，也不缺我这些铺面。”如愿眯着蹭蹭独孤明夷的指尖，“哎，说来说去，我只是恨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平白让你受人欺负。”

“……不成。”独孤明夷红着脸，手背抵在上，的上半张脸眉目羞，简直是楚楚可怜

如愿继续蹭他：“可我有儿想看你凶起来的样。”

“不要。”独孤明夷淡淡放茶杯，“我既不在意他，自然也不在意他怎么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