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噩梦(2/3)

姜之年笑了笑，说话的同时打开了电视，“醒了，怎么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的梦呢？病不是已经基本好了吗？

听完夏尤清的话他连想都没想就说了句“不行”，夏尤清“啊”了一声，黏着嗓撒：“哎呀我的亲亲亲表

电视上在直播一个国际颁奖礼，姜之年很少关注这些事，但遥控突然坏了，怎么也不动，反正看什么都无所谓，他也就没换台了。

小学时候的校服，不就是那个样吗？小西装，红的领带。

夏尤清哈哈笑了两声，“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回国帮我弹一场钢琴……”说到一半他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过分了些，声音越来越弱，但尤清乐团一年才巡演一次，每次也只在国演一次，这场演对于他，对于乐团，对于粉丝们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不能随意找个钢琴师上。

自从上次意外后他住的地方就再也没安装过浴缸，他打开了淋浴，温的淋过他的心脏，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姜之年也想不通，一直在窗前站到晨光熹微，他了眉心，觉得还是应该给刘医生打个电话，正当他翻来覆去找手机的时候手机自己响了，姜之年从床底找它，然后了接通键。

任谁都会说这是个人。

“还能怎么啊？你不来我这个破乐团就要倒闭了，过几天就要演了，几个钢琴师闹矛盾打架把手打骨折了，你说这些搞艺术的人怎么都这么虎呢？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一打就净往人吃饭的工上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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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姜之年看到，小男孩的魂魄从里脱离来，冷漠地看了一自己的尸，然后飘回了天桥上，拍了拍书包，又笑了一，接着消失在风里。

不远教堂的钟声一如既往冷漠又肃穆地响着。

睡衣已经被冷汗打了，他扶着墙，一边走一边单手脱掉了睡衣，站在洗手间的镜前看自己。

但凡事总要试试。

洗了半小时他才穿好睡衣来，拉开窗帘站在窗边。中央公园沉寂在一片黑暗之中，不远的博馆和术馆在月光蒸腾着时代造旧和金钱糜烂的气息。

凌晨三，姜之年在噩梦中惊醒，像个刚逃离窒息恐惧的人一样，坐在床上大着气。

镜里是一张常人看了都会觉得惊艳的脸，嘴偏丰满，鼻梁，窝的，脸廓柔和得恰到好，有一颗红的泪痣，桃随意一眨都像在滥地勾引。

夏尤清只能着劝：“你就回来弹两小时琴，弹完就可以立登机回国，绝对不会遇到那个人的！”

为这个本来就很悲哀的人间多添了一份悲哀。

姜之年来国七年了都没提过要回去看看的话，夏尤清不觉得自己能把他引诱回去。

“我都说了别烦我投资这么简单的事你去问我助理就行了……喂喂喂？年年你醒啦！”

“咚——”

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小时候的他吧……

姜之年倒了杯，坐回沙发，边喝边打断他的絮絮叨叨：“夏尤清，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他嗓有儿，咽了咽才开：“喂？”

偏偏眸沉得像死。

很快警察就来了，驱散了围观的群众，在池周围拉了一条警戒线。

他看着落地窗上的灰尘，终于想起来那熟悉又恐惧的亲切来着于何。

姜之年轻轻碰了碰镜里的自己，手停留在睛上。这是他最讨厌自己的地方，这双，像极了某个他恨之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