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3)

“不急。”

我们倒是赶上了个好时候，才上饭菜酒，便到了醉仙楼说书先生登台的时候，他遥遥在说书台上摆好架势，：“上回说到，穷书生一夜风，富贵堂却作坟场——这张生尚在那鸳鸯大梦中将醒未醒，睁却见这红床榻变作黄沙土，四周孤坟寂寂，哪还有什么绝女？张生这三魂七魄吓去一半，忙不迭地朝着京师方向赶路，竟也安安稳稳度过了三五日，直至一日在溪边被不知何来的细蛇咬了脚踝，虽是无毒，却也断赶不得路，只好在山间一颗大树旁歇，日落月升，山寂然，半寐间，却闻一女低声啜泣‘赵郎如何走的这样快，等也不等家’……”

周围听众全神贯注，皆都已被引了注意，说书先生却忽地一拍惊堂木：“那张生猛地睁，却见依旧是那日的红衣女，只一张面已褪了大半，血粼粼的里，双目泣血，一张伸的老，正往自个儿脸上！”

听众们都被吓的不轻，皆是一抖后议论纷纷，或饮酒压惊，或眺望风景，碧落伸手住梭的手臂：“吓死我了。”

梭莫名：“你怕什么？”

碧落“呃”了一声：“这故事中的女鬼十分地可怕……”

梭：“你是妖，寻常魑魅鬼魂见了你才会害怕。”

碧落悻悻地松了手，饮了梨酿。

晏安望向我：“你怕不怕？”

其实我也是有怕的，好在梭和碧落这么一打岔，我想起自己的份，当即摇摇：“自然不怕。”

晏安笑了笑，往我碗里夹了个晶虾：“吃吧。”

那说书先生讲完这回后，便暂时撤了，我们邻桌传来议论之声：“说到这京赶考，倒让人想起一桩事。”

另一人：“说来也巧，还都姓张。”

开那人：“只是境遇却大不相同，这故事里的张生死在了半路女鬼嘴里，而咱们百镇的张良，却是金榜题名，中状元了！”

“可不是么，真给咱们百镇脸啊！自张良中之事传回来，这附近大官小官，可都憋足了劲等着结状元郎呢！说来这张良也是个苦命的，他上京赶考前两年爹娘都死了，家中也没什么亲戚，苦地过日，也不晓得是怎么熬过来的。好在老天有，竟中了个状元！琼林宴上还与公主殿看对了，成了个驸，这可真是时运来了挡也挡不住！”

“张良这回回镇走一遭，只怕立刻又要回京城，以后大约是再不会来啦！只是他毕竟是百镇去的，想必将来对百镇的人，也会多有提，只求咱们家那几个混小大后能像他一般，考个功名，光宗耀祖啊！”

几人说了半天张良，又转回到其他事上去了，我听的津津有味，等他们不聊张良了，回问碧落：“状元郎是什么？驸我倒是晓得，娶公主的便是驸，你上回与我说过的，薛平贵。”

碧落：“状元郎……状元郎就是学问最的那个。状元郎我也有故事可以讲给你听呢。”

“什么？”

“秦香莲千里寻夫却遭弃，陈世薄寡义起杀心……”

晏安：“薛平贵苦守寒窑十八年，秦香莲千里寻夫却遭弃……碧落，你天天给阿若唱的都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