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3)

“老东西，我将你的儿教得如此优秀，是不是该激我？我在陈国为他铺路，他在萧国布局，不只陈国，整个天皆唾手可得，你且等着看。”

当然，余影自然不可能说傅之曜发现傅世行尚有一气时，是打算将他封死在皇陵，却被他偷梁换，浪费了不少稀世珍贵药材方让傅世行活了过来，而后被成人彘。

被称为葛叔的老仆在余影屋前，早已在各个角落满了灯盏，将屋照得亮如白昼。

余影欣赏着傅世行的痛苦，而后坐在他面前，脸上看不任何绪，连大仇得报的快意都无，他只是缓缓地开：

提及傅之曜，余影似乎颇为得意，角带了一抹浅笑，只是那笑桀桀的：“生而不养，我便帮你养，帮你教，成果可还让你满意？”

我教他的，从来都只是为达目的而不折手段！”

余影说着说着，突然给傅世行了一烈酒，火辣辣的酒呛得傅世行疼痛难忍，损坏的嗓如被刀割一样，只听得余影狠声，“你夺我发妻，为了莫须有的罪名灭我

傅世行许是听到琳琅的名字，大为动，眶里缓缓涌血泪。

眉，步伐却未停，径直走了去。

傅世行白天昏睡，待到晚上才会恢复片刻意识，此时一看见余影，一双浑浊的老怒到凸起，几凸眶，眸底猩红血，对着余影一通怪叫，却无人能听懂他说得什么。

不，不会有任何改变。没有褚琳琅，当年的他也会对韩霁动手，韩霁太可怕了，谋略心思远非常人可比，他们自小相识，无论走到哪里，备受追捧与瞩目的永远都是韩霁。他只是寂寂无名不被重视的五皇，而他是光风霁月素有才名的世家公，就连琳琅的目光也只为韩霁停留，他只能躲在暗默默地寻找着她的影。

“老东西，我用五年时间让你成一个无名的皇登上帝王之位，我同样有的是耐心，用十年的时间将傅之曜磨砺成一把直/你心脏的尖刀，他可是你和琳琅的孩，可痛？”

“废得废，死得死，残得死，傅氏满门怕是会尽灭于阿曜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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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别来无恙！”

谁能想到已死的陈国先帝，却沦落为这副骇然可怖不人不鬼的模样？

余影叹气：“你是不是觉得宁愿被阿曜杀死，也好过现在？可惜，阿曜故意刺偏了一分，他知你在此，知你现在受的每一分罪和屈辱。老东西，你不得不承认，你的儿恨你，比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恨你！”

余影看穿傅世行的想法，说：“当年，你一直疑心阿曜是我的儿，可他若真是我的儿，我会让他在上京受尽折磨与屈辱，而无动于衷？他若是我和琳琅的孩，我就是从地狱里也会爬来，护他周全！不过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不重要了。”

木屋中央放着一方大瓮，瓮里困着一个人，四肢被砍断，被割掉，只能发吱唔的声音，睛完好，耳朵亦未被受刑，勉可算作人彘。

若是他没有发疯地上这个女人，一切会不会不同？

傅世行瞪着余影，嘴直发抖。

屋气味难闻，可余影竟还有闲雅致喝酒，他给自己斟了杯，仰饮尽，继续说：“前不久，你又死了一个儿，闲王傅坤，连带着同他一造反的皇亲国戚被诛连了不少，死得惨，好像是五分尸。傅坤本就不成气候，据说不知从哪里听到阿曜弑君上位，便扬言为你报仇，你说他是真想为你报仇，还是打着你的旗号夺位？”

但再亮的光线，也无法驱散屋里让人恐惧的一幕。

余影缓慢地转动杯盏，兀自说，“阿曜被囚上京，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暗中往萧国走一趟，我教他兵法谋略，教他心机算计，教他杀人不眨，教他心狠手辣，教他憎恨，教他伪善，却从未教过他向善，从未教过他恩，从未教过他仁义礼智，更没教过他父人，亦没教他尊师重！

世人都说是他夺了臣妻，可无人知，他也默默地了她多年。

傅世行被禁锢在瓮里，无法动弹，可脖却能活动，他疯狂地摇，似乎在说傅之曜不是他儿，他没有这个孽障儿。

傅世行又是一通怪叫，被割，咙被药毒了，发不一个完整的音节。

他不后悔铲除韩家，只后悔没有斩草除，让韩霁这条最可怕的漏网之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