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3/3)

冯凭：“绞了便绞了吧，人已经死了，留着发又打扮给谁看呢。我再伤心再发疯，他也听不到看不到了。”

韩林儿心想，她心里的，始终还是那个人。尽那人伤害她，她心里想的还是他死了，发也没人看了，想的是伤心发疯能被他看到知。十年的陪伴终究也比不过夫妻的一场。

韩林儿：“娘娘节哀。”

冯凭：“我怎么节啊，我睁也是他，闭也是他。睡里也是他，梦里也是他。从今往后只有我一个了。”

韩林儿：“臣会陪着娘娘的。”

冯凭面上苦笑，心里知，那是不一样的。从今往后没人能陪她了。拓叡是拓叡，别人是别人。这世上有些人能替代，唯独人丈夫替代不了。一块泥的一对娃娃，碎了一个，就少了一个了。

第169章 自焚

杨信听见他两个, 先前还像那么回事，结果怒着怒着竟哭上了，还搂着和好了。杨信的心从期望到失望, 再到恶了个心, 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别提多腻味了。

他还以为冯氏是个狠人, 没想到还是个小丫片，这么儿女, 被个太监逗一逗都给逗哭了。杨信一把年纪, 看到这腻腻歪歪的场景, 真的是腻起了一背，受不了了。

杨信是相当不，然而也不能表达什么。太后娘娘自有心事, 他能怎么办？看呗。韩林儿么，冯凭虽然抱着他痛哭，但以杨信一俗人的浅薄之见，他想和冯凭回到之前的关系已不可能。

伤好了, 疤还在，这事，她是过不去的。

那一夜过去, 很快又是天明。

鹅般的大雪飘扬落，落满了殿前的台阶。杨信站在阶前，听小宦官说人死了，他有些惊讶：“什么时候死的？”

???  ?小宦官说：“昨夜里死的。”

??  ??杨信心里不当回事, 说：“死了就死了吧。她既然自己晓得自觉，也免得娘娘为难了。把尸送去吧，娘娘不会再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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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信嘴上不关心，不过仍移步去看了一。这女人是摔碎了碗，拿瓷片割了脖死的，血了一地，场面目惊心。饶是杨信见多识广，也都吓了一大，心说幸好没让太后瞧见，不然她那承受能力不好，后半辈得吓心病来。

折回到殿中，杨信向冯凭告知了此事。他留了个心，没说人死了，只说打发了。虽罪有应得，死也是自作的，但死在这时候，到底有晦气，总不好让娘娘太过意不去的。保不定哪天她想起来心里又悔了呢，人心么，此一时彼一时，都说不准的。这女死法毕竟不好看，杨信便将这事给瞒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