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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孤一人，自海中，又在剑谱中修行，后来游历中原上求索——

残魂似乎欣赏他，却听不懂他言辞中那些复杂的话。

咯拉——

两剑气击在一起，残魂声音震耳聋：“应风，你拦我？！”

是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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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这残魂不全是魂魄而已。

轰然一声打断了残魂带着怀念的话语，它不知觉到什么，脸一变，撕了对应风还算温和的面，厉声喝：“大胆！”

他看向地面的远山黛，片刻后还是一躬捡了起来。

名剑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剑鞘上妖火烧的赤红纹路都变得暗淡了，应风轻轻一抚摸，远山黛嗡鸣不已——这反应他此前见过一次，应风眉心微蹙，心：上次在南海征伐祸斗，远山黛也是如此。

修行，只为了摆脱心的禁锢。

那黑雾中的光从外面被撕裂开，接着残魂赖以为生的龙骨架安静了太久却忽地像收到什么烈刺激一般扭动不已。一个人影顺着裂黑雾，摔在地上良久没能爬得起来，残魂立刻驱动气想要将那人吞噬。

残魂得了应风这句端正的多谢，它改了一直没变过的姿势，抬起瘦骨嶙峋的手朝应风挥了挥：“这剑意是你自己领悟的，姜缘留着一传承到底有其价值。”

它最终：“修红尘，也修人世间。”

应风不语，那阵让他浑战栗的剑意经久不散。

如果只有一缕残魂，气并未靠近，怎么它也……

居然差错地契合了之本源。

残魂又：“剑意今天给了你，姜缘若在世该再无遗憾了。”

气凛冽的一瞬，应风反手远山黛。

所以他能摸到“无剑”的剑。

又一个求而不得吗？

是不分对错的，更不分什么这样那样的派别和师门。有派别的地方就有分歧和争斗，沉溺其中，同修士鄙夷的凡人并无分别。

惜走歪了……”

只有在红尘烟火中尝遍了人生百态选择修行之路才是真正的“修行”，丑态都看遍了方才踏上与天地同生同死的境界，不因为有仙，不因为能生不死……

应风再看向残魂，神三分郑重七分尊敬：“前辈，多谢，我完全明白了。”

“他一直渴望有个弟，翠微山同门觉得他是疯，无人和他亲近。有个小孩儿倒是对他好，不过天赋有限……如果有一个弟知他在修什么，能够传承他的剑意，证明他不是个疯……”

应风突兀地想，却问：“为何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