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2/2)

“如果异鬼不吃人，是不是就没这场战争了？”沈桐儿抱着安安叹息。

苏安安忽然醒来，地盯着倒在窗边的季祁，警惕：“娘，他死了……”

灵帝以皇家礼仪厚葬了季祁，玉京人人缟素，想必消息传也会惹得边疆的将士们痛心与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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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鬼。”沈桐儿轻声。

季祁轻咳了两声：“今年我三十岁，几乎大半生都在走南闯北，见过的、杀过的异鬼不计其数，但也有结成友的……其实我很清楚，人是很难除掉千千万万的异鬼的，但是因为鹿笙与黑泽的野心，已经到了不反抗就要永远沦为隶的时候，别无选择。”

“也不见得不会。”沈桐儿脑海中浮现苏晟那为生他和兄弟而能量耗尽的母亲，半晌又摇摇：“不过总比你我要就是了。”

“恩，季叔叔是个好人，我们要记得他。”沈桐儿放孩，轻轻地把季祁的摆平，用手绢蒙上了那苍白的脸，然后才漫步走到积雪的外宣布：“季将军去了。”

“看来桐儿也知许多我不清楚的事。”季祁微笑。

可是一连半个月，苏晟都未现在天光门的上方。

季祁靠着窗慢慢闭上睛：“如果天异鬼都如你一般，事就简单多了吧……”

果然没了呼。

死亡对沈桐儿来说已经不陌生了，但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有准备的、近距离的送走一个人，抬手摸他鼻息的时候难免有些微微张。

“所以这一切才像老天开的玩笑。”季祁说：“大家都在努力探寻着过去，异鬼从何而来、古墓为何人所建……直到二十年前鹿家在大漠中找到明灯楼，从里面带个女婴和凤凰，所有传说才被印证为事实……在昆仑地中曾有记载，凤凰会尽天妖鬼，将光明还于凡人，所以鹿家才千方百计想杀死苏晟吧？可惜凤凰是不会死的。”

天光门的人无比的季祁，守卫和侍女们顺时间纷纷冲了去，屋转瞬一片哀嚎。

季祁并无嘲笑：“你是个善良的……”

沈桐儿不会将苏晟的秘密，也绝对不会将多个世界的难题传给凡人。

沈桐儿呆呆的望着他，轻声：“三年前我还很天真，毫无疑问地相信自己能够肩负起杀死异鬼的责任。”

沈桐儿抚摸着安睡的孩，心无旁骛地陪伴着他。

否则打开天门去探索未知的冲动，同样会变成他们的咒。

沈桐儿呆立在院里，一直望着远方的天边神。

——

屋里逐渐变得悄无声息。

季祁的声音越来越低：“还记得见到你那天……光很灿烂……你穿着红的衣服穿越荒村，像一团火、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