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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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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方才那半边亭的时候,果然看见那个储备粮还乖乖坐在原地。

储备粮像是等得无聊,正面朝墙比划着什么。贺忱走近了一看,看来他是在手影,光穿透过他的手,将影投在雪白的墙上,很是清晰。

贺忱走到桌前,拾起墨条磨墨,对明义:“过来。”

明义一不好意思,忙回过来:“贺忱,你回来啦。”

老妖怪恍然:“你……别是心不去手吧?”

贺忱没什么表示,淡淡:“走吧。”

老妖怪嗤了一声:“妖怪都是要吃人的,不吃人就不算是真正的妖怪。我当年啊,还没成年就吃了人,而且吃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后来那更是一天一个,当零嘴吃,嘎嘣脆……”

两人了之前的书房,明义这次看清了门匾:如故轩。

贺忱沉默了一会,:“……不要说俺。”

不知怎的,中清香的茶汤也突然显得有些无味了,大概是泡了太多次,已经有些淡了。贺忱把茶搁,起又走了院

老妖怪吭哧了一会,说:“就人味呗。可香了。”

而这会,贺忱抬起一次问:“人是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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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贺忱很快回答。

后传来老妖怪的话:“还是赶吃了好,别犹豫了。”

走了一会,贺忱问他:“喜玩手影?”

贺忱喝了一茶,随着老妖怪这句话,想起了刚刚揽住储备粮的时候,似乎隐约闻到他上有一清淡的竹香。但那倏忽即逝,更像是他的错觉。

贺忱的脚步顿了顿。

超凶。

话贺忱从小听到大,小时候还会天真地问一句:真的每个妖一定要吃人吗?

老妖怪就总是回答说:是啊!就是得吃,人可香了。妖怪不吃人,那不是好妖怪,很没面的。

贺忱没答话,渐渐走远了。

“嗯!”明义笑,“俺们村的孩从小就玩这个。俺玩的可好了,小时候不用人教,就会了好多样。”

忱没答话,像是对这杯茶突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看完茶汤又开始挲茶杯的纹。

明义玩得正开心,他先将大拇指竖直,指中指并着蜷起,无名指小指并着翘起来,在墙上了狼的模样。然后他无名指小指微分,墙上的狼张大嘴,明义兴致地给它音:“嗷呜!”

玩了一会,他想起来回看看贺忱回没回来,结果一回,就看见一个穿黑袍的影正立在后面。贺忱一只手拿着乌骨扇的扇柄,扇另一只手的手心里,睛正看着明义,已经不知在后面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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