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3/4)

不变，淡声，“只是我这徒儿生平所经历之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乃是常人想也想不到的，他自幼悲苦，本该是至亲的人却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意，非但如此，还几次三番地妄图想要他的命、他的魂。那瑶台玄女为沉新生母，尚能狠心手，完全不顾念母亲，更何况六公主？一日为师，终为父，我为沉新的师父，自然要替他多想一，免得他再受什么苦难。”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来，一时无言。

竟是因为这个缘故……也对，我当日听闻神女哨自沉新生母之手时也是大吃了一惊的，沉新和那玄女没有半分母谊，又从来都闭不提他的爹爹，想来他那爹爹也不是什么好的，若当真如此，他师傅的怀疑与不信任也是有可原的了。

至少到目前为止，对于沉新来说，我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个陌生人突然拼了命地去手相救他，若是换我是沉新的师傅，恐怕也会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我的怒气就平了一些，只是我理解了锦华神尊，也不代表我就任由他这么一居心叵测的帽扣来，可我又不能对他解释我救沉新的真正原因，只好在沉默了半晌后：“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有一个回答：我救沉新是发自心的，我不想害他，也不会害他。”

“于何心？”

我一愣，而后咬了，心一横，抬起瞪着他：“他之心。我喜他，对他一见钟，所以不忍见他受苦。不可以吗？”

滴答一声，又一滴落池中。

“一见钟？”

锦华神尊轻声笑了：“六公主，你对本尊徒儿是一见钟？这么说，在那天之前，你从未见过本尊徒儿了？”

“……是。”

“好。”他角轻抿，看上去带了三分笑意，可却没来由地看得我心中一惊，“那还请公主告诉本尊——”

他忽地隐了笑意，近我厉声：“——你既然对本尊的徒儿一见钟，又说在那日之前从未见到过他，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瑶台玄女一事的！”

“你对我徒儿一见钟，我徒儿却未必也对你一见钟，若你跟踪他去生殿，他必定会察觉从而甩开你，那公主你——又是怎么确信他在生殿的？碰巧？偶遇？生殿附近设了什么结界本尊再清楚不过，你不过区区万年修为，又学艺不，若非有意寻找，怎么可能走到生殿附近？”

“说，你到底有何目的！若你再敢有半分隐瞒，休怪本尊不客气！”

我没料想到他居然会拿瑶台玄女来诈我，见他步步、气势压人，意识地后退几步，心一片混，不知是该辩解还是该再想一个借，心绪纷扰间，只结结地：“我……不我对沉新抱有什么目的，但我、但我救了他，这总是事实吧？要不是我，他的魂魄早就散了！难这样神尊还要怀疑我？”

“或许你有不得不救的理由，”他眉间一片冰冷，“或许你不能让他死，不能让他死得太早，就像瑶台玄女一样，就算再怎么恨他，也生生地忍了那么多年，是不是？”

“你——你别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