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4/6)

个说话的那个赶来缓颊，“说起来，上次月旦楼主人来，还是因为翟挽那个女呢。想来也只有这样的女能够惊动武林中的大人了。”

最先说话的那个冷笑了一声，“这样的女，人人得而诛之，可笑的是，有些正弟，自甘堕落，心甘愿受差遣。我虽然杀不了那女，若是碰上她的虾兵蟹将，还是可以杀一杀的。”他说的“正弟”，如今江湖上谁都知的是陆岱川，明明跟翟挽有着生死大仇，偏偏还要投靠她，在她脚苟延残。

他们不远的一张桌上，陆岱川脸沉得好像能滴来。他边坐了个穿着布衣服的少女，见他面不佳，忍不住伸手来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臂，轻轻叫了一声“陆大哥”。声音哀婉，听上去还有那么一丝哀求的意味。

被她这一叫，陆岱川才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抬起脸朝她扯了扯嘴角，算是个笑容。那天陆岱川跟段小楼一起劫持周咸了青门宗，后来史函舒不顾周咸的安危，命令弟们攻上来，要不是周咸余威尚在，恐怕他们那天就要死在那里了。还好，还好周咸惜命，这才让陆岱川和段小楼转危为安。他们要挟周咸，又怕史函舒报复，自然不敢在青门宗附近停留，更不敢回家，一直往南跑，谁知周咸当初为了防止他逃来，早就在江湖上宣扬陆岱川已经成了翟挽的走狗，饶是后来逃了青门宗地界，也让他们两个不得不掩藏行迹，免得刚刚了虎又狼窟。

至于如今跟在陆岱川边的这个少女，她就是段小楼。前阵她为了方便在江湖上行走，特意了男装打扮，陆岱川心思全在周楚佩上，加上段小楼原本年纪就不大，他就只把段小楼当成量未成的小小少年。后来他们两个被周咸关在一起，段小楼受了刑，来的时候上衣衫褴褛，陆岱川这才发现，原来一直跟在他边，被他当成好兄弟的，居然会是个漂亮小姑娘。

周咸自己恐怕也没有注意到段小楼会是个女孩儿，为了躲避周咸的走狗，段小楼脆换了女装，跟陆岱川以兄妹相称，借此混淆视听。这一来，倒也安全了不少。

段小楼看了他一，那个明显勉的笑容看得人睛生疼，但她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陆岱川。从青门宗来之后，他的话就一直很少，就算段小楼有心安他，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刚开始的时候，陆岱川还经常生一天地茫茫，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觉，他自小在青门宗，除了那里便是他家，可是他想得到，周咸一定也想得到，那里一定早就有人守着，他去了也是自投罗网。而老宅醉红山庄，早已经被翟挽占了，转了一圈儿，陆岱川才悲哀地发现，天之大，还真没他可去的地方。他连自己的祖业都守不住，更别说洗清上的嫌疑，重新开始生活了。

而且，以他现在的武功，不成低不就，要是被周咸他们抓到只有死路一条，他不仅连清白都没有，还要一直躲躲藏藏，连个正常的人都当不了。想来越发心酸。

关键时候，还好他边跟了一个伶俐的段小楼，她早就看来，这武林中大分人都跟周咸一样，是个伪君。无论是少林方丈悬宗，还是峨眉落英师太，都是包藏祸心之人，陆岱川如今成了这副境地，他们说不定还会觉得称心如意，别说要给他了。何况，陆家剑法被周咸史函舒看在中，他们这些大门派的掌门人未必看在里，陆岱川没有利用价值，他们又怎么会帮忙呢？况且，就算有利用价值，陆岱川也未必会愿意，那些人不一定会比周咸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