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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云一哽。

商云将他仔细打量一遍，连发丝都未放过，沮丧的垂着肩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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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年的孤独打不败他，梦千里的一句话却可以将他打地狱。

商云在这一刻受到了求而不得的痛苦。

一万年救我回来，想要什么奖励，鲸云，还是香火台？”

此刻这称呼另商云的心不住的往沉。

片刻的沉默不知他想了些什么，再开时多了些冷酷的哑声：“当初仙界跟北海开战。你曾经许诺，谁赢了就跟谁在一起。一万年了，”商云直视着他：“如今还作数吗？”

商云不语，直到梦千里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要去哪里？”

他的睫而密集，在这时刻尤其明显。

“我不用考虑，”商云抬他的颌，迫他看着自己，“你考虑清楚，然后告诉我答案。”

梦千里一顿。

卡在颌上的手骨明显，肌发。

他太冷静了。

梦千里看了片刻，移开了视线。

商云决的盯着他，在他转之际，伸手卡住了那弧度畅的颌，他一字一顿的几乎咬牙切齿的重复：“我说，我要和你，结为侣。”

梦千里颌红痕未消，懒怠的觉一扫而空，站在原地像块玉石。

裕龙殿安静非常，空中连尘埃都不见一颗。

梦千里说：“师徒关系远比人更加牢靠。”

“梦千里，”商云仿佛知他要说什么，率先打断他的后话，盯着他眸说：“你总喜说我叛逆，你不肯跟我在一起，究竟是因为你不喜我叛逆，还是你本就不喜我。”

梦千里琥珀的中像藏着一个万筒，眨间便光溢彩，但是说来的话却不像神这般多：“我不知你究竟怎么想的，但是我明确的提醒你，商云，”他几乎不怎么叫他的全名，更多时候都是严肃或者戏谑的称他为‘商将军’。

梦千里在禁锢中沉默良久，视线一垂，说：“如果你考虑好了，可以。”

商云在这沉默中红了眶。

“我不要人的关系。”商云直视着他，决然说：“我要和你结成侣。”

商云颓然松开了手。

商云盯着他睫参差的弧度，想起他取麟为自己甲，想起他在自己生辰时送的鲸云枪，想起他带自己初来仙时的朝夕相对寸步不离……就这么一个人，偏偏不认‘喜’。

梦千里沉静的看着他，“我死后，你当场碎宁曦神丹，打散北海两万将士魂魄，而后引来雷怒。商将军，你这么重的手，不……”

梦千里叫住了转过的他：“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