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3)

天外天凤凰的侍卫们分列两队，提剑站在殊月后，来往浮云飘渺不定，风中夹了浅淡的雾气。

“别看了，你看了他一晚上，不觉得腻么？”殊月牵起宁瑟的手腕，引她踏上浮动的祥云，“老老实实地跟哥哥回家，哥哥就带你去看凤凰族的少年。”

然而过了一阵，他还是忍不住追问：“再过三日便是继位大典，殿可有别的要求？”

月华霜，风也变得肃冷，脚的祥云却渐行渐疾。

说到改建行的问题时，清岑忽然添了一句：“我初登天君之位，不想大费周章，行也无需改建。”

约莫半刻钟后，宁瑟的影完全消失在夜幕中，清岑后的仙使上前一步，极其恭敬地开：“殿，时已过。”

夜漫漫，星光渐暗，路旁草木繁芜，偶有几只萤飞过。

纪游拢着袖靠了过去，附和：“师，你的话说得好有理。”

言之意，是该上路了。

清岑静默片刻，忽而想起

宁瑟愣了一瞬，刚准备谢他的宽容谅，就听到他补了一句：“毕竟你没有我这样的好光，我也不能太求你。”

宋河仙尊默不作声，只抬手碎了仙尊的印章。

宋河仙尊仿佛听不到旁人说的话，他独自静立了好一阵，方才开：“兰微，我一向把你当得意门生，觉得你不会说假话，也不会害别人，从没想过你竟然了。”

兰微睁大了双，而后再不言。

殊月冷笑一声，开纠正兰微的话：“宁瑟跟了清岑，分明是升华了他家的血脉。”

清岑即将去往陌凉云洲，三日后就是天君继位的盛典，她很想和他一起去，又觉得他本不会带她。

“这不是我想来的啊，自《天论》第三章。”宁瑟：“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要背书，大以后发现好像有用。”

月光泻一地，窗外沉寂只闻风声，宁瑟轻了一气，接了话：“无论为仙为人，心里起码要有一杆标尺，上对得起青天白日，对得起本心和良知……以己喜恶判人生死，行事毫无自我克制，这不是世间所言的么？”

宁瑟回望向站在原地的清岑，见他后也有诸多陌凉云洲的位神仙，灵韵的仙气漫过雾霭，最终隐暗沉无边的夜。

宁瑟闻言蹙眉，不为所动：“我看中的并不仅仅是清岑的外表啊。”顿了一，又说：“我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殊月淡淡瞧她一，角勾一个笑：“你承认自己只是看上了他的外在，哥哥也不会嘲笑你。”

兰微蹙眉，抬：“师尊，我的事与您无关。”而后又追问：“为何说我了？”

灯芯镶着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光柔和恰如仲月，随行仙使从袖中掏一本手札，将记在其中的容报给清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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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河仙尊哑无言，转而面对满堂仙尊，嗓音：“今次了这等事，老朽无法再面对门弟，明日就会离开昆仑之巅，回冥界陵园个敲钟的老。”

仙使闻言楞然，心想天君之位何其重要，他们殿却这样低调，简直是天界不骄不躁的典范，于是更加恭敬地应话：“一切谨遵殿的意思。”

纪游挖了挖耳朵接话：“昆仑之巅想见清岑师兄的人有多少，肯定排不到你啊。”

这句话说以后，殊月侧过脸看向清岑，他原本以为清岑会和他置气，却不料清岑淡声了一句：“你说的很对。”而后又补了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

殊月静立一阵，侧过脸看向宁瑟，低声问她：“事都解决了，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浅金的云朵腾空升起，其后跟随一众凤凰的侍卫，排场和仪仗都很盛大。

这话仿若诛心，兰微一跪不起：“我甘愿自断仙骨，去寒冰山反思赎罪，但我生而为仙，此生断不会。”

宁瑟没有接他的话，也不想给肯定的回答，她抬望向站在不远的清岑，觉得心里的话都堵在了嗓。

言罢，直接将她拽上祥云。

原本是个凡人，和她在一起，会玷污了我们神仙的血脉。”

清岑转离去，一众神仙腾云跟上，两旁侍卫提灯开，照亮前往陌凉云洲的夜路。

☆、第19章 淇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