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戏外着红妆(3)(2/2)

「因为上了脂後可就没机会了。」杭无方轻笑，这才将沾了脂的指腹，轻轻抹在萧静之柔的上，顺着形缓缓替他云开。

「连这东西都买来了……不害臊吗？」杭无方皱着眉说。

「等等，还少了一呢。」

萧静之在镜中端详了衣装饰几，见已是梳妆穿得差不多，简单了些门的准备後，便从妆台前起，杭无方赶拉住了他。

萧静之微微别开了，望向窗外的天光：「时辰差不多了，我也该动发，惠伯说不定已经到宅门外候着了。」萧静之拉杭无方捧在颊边的手，说。

萧静之这才抑差些冲而的话语，心底倏忽燃起的微小火苗彷佛瞬间让人拍灭了一般，旋即便罢了这个念。他以前也不是没问过这样的问题，杭无方也总是认真而诚挚地答：『我喜阿静。』

可是，萧静之了好一段时间才看清，他对自己的喜、和自己对他的，到底还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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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离去之际，萧静之的畔溢了极细微的笑意，没让杭无方看见。

「你居然这麽挂心我，好生难得呀。」萧静之摇着笑，珠钗在他发上晃丽的光泽。两人一走房门，果真从掩了半扇的宅门中看到段府的车驾已经候在外。

「他不买来，难我会有这些衣裳吗？还是你要买来给我？」萧静之白了杭无方一，随即将那抹从他手中抢过，将衣一件件穿上，还不忘在抹了些布团，让段看起来更像女人一些。

「你说的，那位段都虞侯……可也来了吗？」杭无方伴着萧静之走到房门外，一面问。

「知了，我事办完便尽早赶回来。」萧静之拍了拍杭无方的手背，总觉得他的担心有过於严重了，大抵是被段浪那封义正词严的信给吓到了吧，但见他这麽忧虑自己，萧静之不可否认，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衣穿妥当後，他又坐回镜前，拿起木盒中的耳饰挂上，将珠钗朝早已绾好的发上簪，这些衣裳和饰，雅致而不华，也算是衬得上段浪的品级用。

半晌，杭无方退开了手，端详着自己替萧静之描摹的嫣红，满意地微弯了角，连倒映在他瞳中的萧静之，彷佛也染上了他清甜的笑意。

「无方？」

「段大人午後在营中有c练，要申正二刻後才会结束，还得先赶回府里换洗，所以他让惠伯先来接我，到时过段府接了他便可直接往徐府去了。」萧静之答。

可才微一张嘴，杭无方突然皱眉喝了声：「别动！要抹去了。」

「你千万小心……我等你回来。」杭无方说，吻竟有几分正经。

萧静之凝视着前这张专注的面容，瞳眸中清澈得除了自己以外彷若无，心里突然想问：他对自己究竟是什麽心思？

「那真是不巧，本还想当面请托他，务必好好护你周全呢……」杭无方有些可惜地说。

萧静之正疑问，才微微启，却见杭无方俯，衔住了他的素，吻起来，由轻而沉、由至。辗转好半晌，才不舍地松开萧静之那双被他轻得有些泛红的。

萧静之疑惑地看向他，只见杭无方拿起妆台上一小罐脂，以右手指腹沾起些许，左手捧在萧静之的颊边，让他微微仰起脸，正替他将云抹上，倏忽却又顿住了手，悬在空中。

「什麽呢！」萧静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虽说方才那半晌，自己心底也有些撩了。

「那我走啦。」萧静之抛一句话，撩起裙摆就要跨过院埕而去，杭无方突然从後拉住了他的衣袖。